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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高穴坡人 于 2024-9-12 12:26 编辑
一日,天气十分晴朗,阳光带着笑脸,从空中伸下手来,抚摸着大地。
这天正逢砚山镇赶集。老牛兴高采烈地哼着小调去赶场,看不出他身上分文不巴。
来到场上,老牛鼠眉鼠眼地东瞧瞧西望望地。店里飘出酒香及粉馆里散发什么羊肉汤、鸡肉汤等味道,不得不激发人们的肠胃,老牛嗅一嗅地,时不时往店里或馆内望去。
来到一家粉馆前,正遇到一个亲家公老朱也来赶场了。连忙向前打招呼:“亲家,你还早呢。”那亲家老朱见到是亲家老牛,连忙回应道:“亲家,哪有你早?恐怕你来好一阵啰!”
老牛心想:亲家来了,要让他请吃一碗羊肉粉再加二提酒。
老牛便拉着亲家的手,一边往一家羊肉粉馆走去,一边说:“好久没有一起吃过东西了,走,我们去吃羊肉粉去。”
那亲家老朱心想:亲家请客,白吃白不吃。又假装推脱说:“算了,算了”。便半推半就地跟着老牛进了馆子。
时间己是午后时分,来吃羊肉粉的人稀稀拉拉的。来吃粉的人见有两个年老人便主动给他们让座。
两亲家坐定后。老牛便大声阔气地喊道:“老板,给我们来两碗羊肉粉,便加一份羊肉,再每人来两提白干(酒)。”
老板知道老牛开钱不利索,但又不得不答应,十分不情愿地应声道:“好的,你们慢慢等着。”
好一半天,两碗加羊肉的粉依次端到两亲家面前桌子上,便给他们各自勾了两提白干来。
两亲家你看我、我看你地看谁先动筷。相互假装斯文地拿筷、放佐料、和粉。
愣了一会儿,两亲家好象通过训练似的。相互微微一笑,便起举酒杯,不约而同地说:“来,喝一口。”两人同时“啵”一声,将酒喝了一小点,杯子下去两毫米。然后各自挑起碗中的粉,头向前移动了半截,去将就碗将粉送入嘴里。 “再来一口,喝!”这是亲家老朱开口说的,老牛举起杯会意一下,两人又喝了第二口。
两口下肚,酒意满腹。两人兴奋起来了。你一句,我一句。说了许多该说的话,也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吃粉也没有那么顾忌,拘泥了。吃得两嘴角油腻腻的。
吃完了粉,两人象胀憨似的,一时半会不说话了,只是满脸通红,一看就是酒足饭饱的样子。
老板见两人状态,笑嘻嘻地说道:“你们两位吃好没有。”老牛听了,知道是在催要钱了,便答道:“吃好了,多少钱?”老板答道:“和酒钱一共一十二元八。”老朱说:“我开吧。”老牛说:“怎么你开呢?我开。”两人争来争去总是不往包里搜。
老板看了两人都没有开钱的举动,便说道:“你们倒底哪个开哟?”
老牛没得办法,只好说:“老扳给记起,我等二场背包谷籽来卖了来当。”这时,老朱也不争说“我开了。”老板无奈地懒懒答道:“要得嘛。”
两亲家走出粉馆,随便敷衍了一下道别,内心都有说不出的尴尬。
过了好几场,老牛才去赶场。路过那粉馆,头也不往粉馆望,怕老板见着。
又过了好多时间,老牛去赶场,被老板眼光逮着,便说:“老牛,你的粉钱还未当呢?”老牛不好意思道:“身上有点钱只够买肥尿,下回来当吧。”老板没有说什么。
后来,就这粉钱,老板不知问了多少回,老牛还是没有当。
过了一年多,老板见到老牛又问:“老牛,你欠下的粉钱倒底当不当?!”
老牛看来赖不脱,只好背家里的包谷籽去抵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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