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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清江纪行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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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6-2 13:50:1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四维广土 于 2025-6-2 13:52 编辑





续上

2024.10.28

                           
  夜游贡水河

    早8点半,我乘车去齐岳山,车一路上行,进入了大山。在大山上盘旋,从导航上可以看出,车走了约20分钟了,离目的地仍和没动差不多。一路上,不少人都下车了,又过了10多分钟,车上只剩我一个人了,司机和卖票的人看我没有下车的意思,问我在哪下?我说齐岳山草原。他们可能猜到我不是一般的当地住民乘客,让我把导航给他俩看。我递过手机,卖票的人看了,司机又看,司机告诉我,车不到那里去。我问,我应该坐什么车才能到那里去?他说没有这条线路的班车,目前是旅游淡季,也没有旅游车去,要去,得去利川组团。还有个办法,那就是包车去,你一个人可不便宜,大几百,别人可能还不愿意去。那有什么好玩的?不就大片草场吗?现在是淡季,鬼也没有,去过大草原的人都说没意思。建议你就在前面的齐岳山顶峰上转一转,领略一下,这可是齐岳山的最高峰,风车也有,就是没有大片的草。说着,司机停下了车,他告诉我,我转够了就在路对面等车,半小时一趟。

    我下了车,有些茫然。看着巨大的风力发电转叶,这就是司机说的风车吧,立柱上有四个大字:中国三峡。山上风很小,叶片转动的很慢,发出转动吃力的声音,喘气似的。我沿着山上石渣路走,前面一个个山头都有这样的风力发电设施,一直排到目力不及的远处。很多风叶没转,可能是风太小的原因。我围着山顶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有人居住,但有几片药材地,也是用黑色的编织网遮盖着的。还有高山球白菜,有些虫眼,细看才知道,白菜已被收了,剩下的散边叶满地,以为没收。我转完了,随意坐路边上看股市。山上信号不错,一点不卡。谢杨文彬的吉言,我的双良节能连续两天涨停,上周五,是艰难地涨停了,今天一开盘,是无量涨停,看来,还有希望,我的这支股掉得太深了,仍亏30%,但愿明天再无量涨停,一爬出来,我就丢了它。

    正想着,车来了,我上车,车上有几个热心人问我一个人在这山上干什么?我说了原委,司机和一车人大笑了起来,我成了这一车人的笑柄了。司机问我是哪里人,我说宜都,一车人都不知道,有的甚至猜说是武汉旁边的,只有司机见识广些,知道宜都在哪。坐在我旁边的人说,那儿有么子玩头,不明白你们这些人,为啥喜欢往山里跑,真是老鼠子钻棺材,活的想进去,死的想出来。是的,这人说得没错,有啥好看的,吃饱了撑的。我说,核大战要爆发了,我在考察,原子 弹来了往哪里躲。一车人又笑,啥子黑战争白战争的,瞎操心。

    恩施的客运司机都很健谈。沿路上车的人,司机大多认识,他们打招呼就像是自家人似的。客人上车后,认识的拉家常,不认识的当免费导游。只要你和他搭话,他就热情地为你介绍,给你出主意,还给一些建议,从不怪里怪气,也不排外。这点比我们宜昌好很多,宜昌的司机普遍比较冷漠,多问一句就不耐烦。

    到了利川车站,我转车到恩施。司机热情地叫我坐副驾,就我们俩,算包车,只45元。上车后,我们就攀谈起来。司机建议我不要去恩施车站,下高速后,他将我安排到去宣恩的班车上,他才离开。这样我节约了一个多小时。下午1点多就到了宣恩。走出去吃午餐,服务员告诉我不远处有小吃一条街,我走了1公里也没看见。见河边有一打扫卫生的人,他告诉我不远了,我又走,走了又问,又说不远了,这次是真的不远了,到了,一条街上没什么人。店主们打牌的打牌,睡觉的睡觉,只有一家女人开的店面有两个人在吃面条,店老板人很干净。我点了一碗肉丝面,做得不错。她不像其他店主,她总是在不停地做事,店面格外干净些。她告诉我,这里是晚上的生意好,如果我要坐龙船,晚上六点去,上面更热闹,那儿才是城市中心。

    晚六点,天差不多黑了下来。我越走灯越多,到了城市中心,已是一片灯火辉煌了,河面上也吊满了灯。龙船是一个个竹筏连在一起的,很长,扭扭曲曲在江面,围着一个舞台状的船,逶迤前行。舞台状的船上,音乐震天响,一个很中听的男音在不断地欢迎致辞。他停了下来,一群土家打扮的女孩子就开始载歌载舞。经过一个吊桥,到对面买票,90元,这里60以上的老人没有折扣。7点坐上了船筏,龙船的头是灯光龙头,黄色光亮,引领竹筏前行。长龙隔不远就有一个撑槁的人,兼职救生员。龙头到了河对面,龙尾还在河这头,坐在筏上,看不到龙尾。这就叫做神龙见首不见尾么?一江的竹筏弯曲得像条真龙,煞是好看。河里音乐响起,土家妹子的身姿舞起,喷泉一飞冲天,变幻着色彩,好一派繁华盛世的景象。

    这条河叫贡水河,是清江的支流,在浑水河大桥至恩施的一段中注入清江。河面约7、80米宽,两岸整治成90度的箱壁状。河水大约只有80公分深,每隔一段,筑有溢水坝,所以才有这么宽的水面,河中长了很多水草,白天看上去,河水有脏的感觉,不过,晚上了,到了竹筏上近看,河水还是清澈见底的,尽管有些水草在水里招摇。一江的灯光映在水上,让我想起《灯光浆声里的秦淮河》。如果我有朱自清的文笔,我想,一定会比他写得更加精彩。事实上,现代灯光效果岂是那个积贫积弱的时代所能比拟的。朱自清不过是想将那时的秦淮河理想化,寄托酸文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哪像今天,是真盛世,如果不是某些东西羁绊着,不知要比那时的秦淮河奢靡多少倍。

    宜都的清江,如果有人来认真打造,比这贡水河的条件要好上千百倍吧。可能恩施地域发展工业的条件不如我们,被逼上了这条路。清江末段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白白浪费了。唉,有人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话我是不太信的,怎么不能兼得,兼得了会怎样?难道会得三高?我们总是为自己顾首不顾尾找理由,文过饰非而已。

    你看我像不像愤青?又开始咸吃萝卜淡操心了。饭都你一个人吃吗?别人怎么办?我们同饮一江水,何必心生嫉妒,宣恩人做好了这一点,应该为他们高兴才是,怎么胡思乱想这些?

    在竹筏上坐了近一个小时,要下竹筏时,我才看了看竹筏。这是由直径约30公分的楠竹做的,这么粗的楠竹,我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平时在电视和画上看见过竹筏,也没想这些。宜都没有这么粗的楠竹吧?老天闭了宣恩的一扇门,自然要为他们开一道窗的。

    清江在宣恩这段,并没有给机会让我看看她的真容。她沿着宣恩的边远僻静的大山里七弯八拐,在恩施的地界上才露脸。其中有个地名叫丢命潭,这名你看了,也会像我一样望而却步吧。

    打道回府,补上宣恩段的这堂课,权当是徒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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