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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藏地主的管家第十五章吃屎,为了一块手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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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7-12 21:45:5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下乡青年 于 2022-7-12 21:51 编辑

     “要不,愣柱子,我……走一遍你的……路……子……?”平头心虚,说话的声音很小。他想了半天才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路……?我的路?我的什么路?”愣柱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咯……咯……”。
     “就是你……你……。”平头怎么掂量,话就是说不出口。
     “哎呀,我什么,我……我……,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愣柱子干脆起来,纯粹快刀乱麻,他受不了平头那吞吞吐吐、婆婆妈妈         的样子,像一个女人。不!今天,还不如女人。“咯……咯……”
     “就是我……重复你……你……。”平头还是说不出口,却心有不甘 。
     “我……我……,我走过的路?你……莫不是想让我拉泡屎,你给吃了吧?!完事,我把手表再给你,咱俩就兑兑了吧?”愣柱子迟钝的大脑终于别开这个阀门儿,替平头把话说得明白。
     “你看,这事儿吧,的确有点难。先前的事吧,是我错了,让你受苦。这阵功夫吧,你说,就凭咱俩的关系,真的……真的……就得那么办……了……吗?”平头矛盾了:想把手表要回来,真就不敢吃……那玩意儿;可是不吃,怎么能让愣柱子心甘情愿地把手表还给他?
   愣柱子一听平头摊出的底牌,立刻要炸毛,热血已经涌到脑门了。按着他的脾气发展的轨迹,此时他已经暴跳如雷、怒发冲天了。可是,今天,愣柱子还是有模有样地、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不动声色。但是,细心人能看出他的胸脯起伏的幅度,比起先前要大得多,气喘得也越来越粗。“咯……咯……”的不停。
       心虚的平头是在等愣柱子爆发怒气,他睨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偷偷地看着愣柱子。惊讶地发现,面前这个愣柱子,不动声色、气闲神定地坐在地上,没什么反映,还真像一根柱子。平头心里更加没有底,他不知道他的伙伴接下来能有什么样的表现;也不敢想象,他的伙伴能表现到什么程度。
     “说吧,你想怎么样?”愣柱子憋了半天,挤出来这句话,不疼也不痒,声音还是怪怪的。
       可是,平头听着是惨烈烈的感觉。愣柱子今天没发火就足够反常,来了这么一句就预示着山雨欲来。他要预防暴风雨的来临,搜肠刮肚、绞尽了脑汁蹦出来一句:
     “愣柱子,就咱俩的关系来说,一切都好商量。总会有办法的,你也别心急。”他试图稳住愣柱子的情绪,不使他怒气爆发。
     “你说吧,有什么好办法?”一向戆直的愣柱子,差不多是用白眼球瞅着眼前那平平的头顶,语气让人毛骨悚然,给人一种黑云压城,暴风骤雨就要来临的感觉。
       二十多年的相处,平头对愣柱子情绪的把握是十拿九稳,丝毫不差。愣柱子接下来可能就是大闹天宫了。但是,他要控制住场面,不能让洪水爆发,那样就无法收拾。得让愣柱子心里有一个平衡感,这样他的火气就能压一压,不至于爆发得太快。
       可是,他怎么就预感到愣柱子话里的话,或许有些松动的迹象,不像先前那么有冲劲。
     “上午,你确实吃了苦头,我何尝不心里难受。再说了,咱俩从来都是一个绳子上绑的两个蚂蚱,你动,我也动。是吧?你难受,我不是一样的难受吗!”平头是找不出适当的话,才说出这不痛不痒的、无伤大雅的话。
     “你难受?你哪儿难受?你看我的笑话还看不过来吧?”“咯……咯……”。口气缓和了,话语不像先前那样,听起来有些恶劣。
     “咱俩谁和谁,我哪能看你的笑话呀。我吧……我……我……,就按你刚才说的办,你……你……你也拉一泡‘那玩意儿’……,我试着……?这不就兑兑了嘛。”平头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他没有愣柱子敢于直面“臭”的勇气;具有一腔试“臭”的胆量。他不敢以口尝“臭”。又想把手表要回来,不得不口头上虚伪地假装勇敢。话一出口,立马后悔。
     “什么,你拉的那泡屎还真的要坐回去呀?!你还能坐得回去吗?!那泡屎是你让我给吃了呀!坐不回去了!木头都做成了船,你还能还回一棵大树呀?!”愣柱子跳了几跳浓浓的眉毛,用两个手指头捏住肉嘟嘟的鼻子,“咯……咯……”。他的五脏六腑在翻江倒海:天底下最难受的罪,我--棱柱子尝到了!呈受了!那块手表是我的奖品,是我用从嘴“臭”到肚子的代价换来的。哥们,你想就这么像吃面条一样的拿回去,门缝都没有。--那是一堵墙!
     “愣柱子,你好歹也拉泡‘那玩意儿’,我向你学习,为了我的腿,给……了,手表再还给我,咱俩不就兑兑了吗?谁也不欠谁的,公平合理。咯……咯……”轮到平头干干的咳嗽了,他的勇气仅限于嘘嘘地说说而已。此刻,好像愣柱子的屎,他已经吃了似的,便低下头,要吐,却吐不出来。“怎么说咱哥俩二十多年的感情,你得拉兄弟一把。我的腿断了,你也得跟着我受罪,不是?”平头打起了感情牌。他想把愣柱子软弱的同情心给挖撅出来,用以填补因手表易主而失去的物质财富。那块手表可是他家庭的奢侈品,况且,他的父母已经给他下达了最后通牒:用手表换他一个完整的腿。
       愣柱子手拿镰刀异常平静地打量着二十年来朝夕相处的哥们:平平的头,白白的脸,淡淡的眉毛,翘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扁扁的耳朵。细细的眼睛眯在一起,嘴唇闭得紧紧的,那白白的脸盘像鞋底子一样,简直就是冷冷的一块木板,毫无血色。他的细小的眼睛有一搭、无一搭的指挥着手里的小石块,在地上画着道道儿。倒是那扁扁的耳朵依然保留着往日的风采,像是具有平头气魄的耳朵。
   愣柱子的内心翻江倒海,六神无主。从嘴“臭”到肚子的经历,让他像从粪坑里打了一个滚,再爬出来一样。天地颠倒,不知东南西北的滋味,只有他--棱柱子品尝了!也胜利了!奖品也到手了。可是……可是,手表是戴在腕子上了。别人问起这块手表时,我却不敢承认是自己的,因为来路不光彩,说不出口。真的让人知道我是吃了一橛屎,换来的一块手表,那人家还不笑掉大牙?可能在地球上都是奇闻,在我们这一带,我还能有脸见人吗?他甚至后悔了,何以用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手段,横刀夺爱,让世人冷眼瞧不起呢?再说,平头的腿真的断了。那我成了什么?不成了“万人恨”了吗?罢了!罢了!
       愣柱子站了起来,挪步走到平头的身边,把镰刀头抵在平头右面的肩膀上,说:
     “哥俩,还是手表和屎兑兑吧,这样,用你的话说:两不相欠。”愣柱子这是下定决心要让平头走一次他上午的路。只有这样,愣柱子才能找到心理平衡:谁让咱们是哥们了,谁也不能吃亏。
       不能不说平头使出的浑身解数举起的感情牌奏效了,愣柱子的软弱的同情心被他像钓鱼一样,完全彻底地给钓出来了。
       当镰刀头抵住平头的肩膀时,平头内心一惊,慢慢地扭过头,斜着眼球看了一眼那明晃晃的锋锐无比的刀刃,眼前浮现出愣柱子吃“那玩意儿”的狼狈相,便灵机一动:吃一泡“那玩意儿”的难受劲儿,还不如少一只耳朵来的痛快。用一只耳朵换回钻石牌手表--值了!以他对愣柱子二十来年的了解,这桩买卖,愣柱子肯定会同意。只要手表要回来就万事大吉。愣柱子说了什么,并没有认真听。他把脖子微微偏了一点,让镰刀刃慢慢地贴近右耳朵,他的上身往下稍稍一弯。愣柱子握镰刀把的手,有感于平头的头动了一下,就下意识地提了一下镰刀。好家伙,那明晃晃的刀刃刚好削过平头的右耳朵,大半个耳朵掉在地上。
     “妈呀!我的耳朵……!”平头惨烈地嚎叫,用右手捂住了耳朵。
       没有人管掉在地上的半个耳朵。
   镰刀擎在半空中,愣柱子的两只眼睛直直地盯住平头的耳朵--是用手捂着的,剩下的就是鲜血汩汩地往外流淌。平头用手捂住剩下的半个耳朵,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指缝间慢慢地冒出来,染红了他的手,滴到平头的海魂衫上……。
       愣柱子蒙了!他真真地看到好哥们的耳朵没了;他真真地看到红红的鲜血,就那么从哥们的指缝间冒出来,滴到海魂衫上。他不知道耳朵是怎么掉下来的,单看着鲜血直流。他忽然反应过来,情急之中扔了镰刀,抓住平头的肩膀,一把将平头提了起来,抻出没有捂耳朵的左胳膊,把自己的脖颈塞进平头的腋窝里,就要把平头背起来,跑向公社卫生院。但是,平头压根儿就不想走。那么,愣柱子就背不走他。平头的左手一直在颤颤地动,又像朝谁招手,又像朝谁发出某种信号。有时候舞动的手指头,就打在愣柱子的脸上。愣柱子见平头不肯走,急急地喊道:
     “走啊,还等什么!”愣柱子脖颈夹在平头的腋窝下,西瓜型的脸就要贴到平头尖尖的下巴上了。
       平头不说话,左手的五个指头张牙舞爪地向四面八方舞动着,左手腕也跟着转动了起来。转动的手腕快要转到愣柱子的脸上了,愣柱子的两只眼睛被手指头舞动得睁也不是,闭也不是。愣柱子焦急的心情使得他发出的声音也变了调:
     “快呀,公社卫生院,包耳朵!”愣柱子喊道,嘴却叫平头舞动的左手给捂住了。愣柱子用戴手表的手去抓平头的手,平头一把抓住愣柱子手腕上的手表,就要拽下来。愣柱子这才反应过来,说:
     “好!好!手表给你,行了吧?”未等愣柱子去摘手表,平头已然将手表撸下来了,并且他的五个手指头就像菊花开放一样,生生地把手表套在自己的腕子上。平头向后退了半步,把愣柱子的头从自己的腋窝下放走,命令道:
     “还等什么,快上公社卫生院!”
       愣柱子做要背他的姿势,平头急急地说:
     “不用背,自己走。”
   听了平头的话,愣柱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两个人一前一后向公路方向抬步跑去。平头海魂衫被鲜血染红了半个身子,血从右胳膊肘不时地滴下去。这年月,烟尘滚滚的公路上没有别的车辆,“蝈蝈机”倒是很好拦。人家本来不是到卫生院去的,眼前的人半个脸、半个脖子、半个身全是血,年轻的司机想:“伟大领袖教导我们: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我必须帮助他。”于是,把拦车的两个人送到了卫生院。
       白帽子、白大褂的年老的大夫,把平头捂耳朵的手给掰下来,看了一下耳朵,说:
     “掉下来的那片呢?”一边说,一边用消毒液给剩下的半个耳朵消毒。“拿来,给你接上。”
   愣柱子一听大夫的话,当即扭身,撒腿就往外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大榆树下,就找那半只耳朵。哪里还能找到呀!平头画的道道还在地上,他的镰刀也躺在那里--没有人会动那把镰刀--全村的人都认得那是愣柱子的镰刀,他人不在这里,就是不知道在哪里冒烟呢。草丛里、乱石堆里、树根底下,找遍了,半个耳朵的影子也没有。找不到耳朵就拖住两条酸酸的腿,怏怏地往回走,全没有来时的精神。走着走着,突然拔腿就跑。他是想:大夫还在等他捡回耳朵,往上接呢。没了半截耳朵,平头还在那里等,等不到耳朵,再把伤口等坏了,就不好办了。他现在是用吃奶的气力往回跑。他盼着冒烟的公路上再来一辆“蝈蝈机”,但是,公路上除了远处几个不认识的骑自行车的人,什么也没有。
       愣柱子几乎是瘫倒在卫生院的处置室门口。上气不接下气地吐着:
     “没……没……。”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还得等愣柱子找耳朵回来,大夫只好自动加班。听到愣柱子急三火四地吐出的一个字,大夫和平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平头的精神一下子就丢了一半。不用接耳朵了,事情就简单得多了。消完毒,用棉纱把剩下的半截耳朵给包扎起来,完事。平头在卫生院的水槽里洗了洗手,并把脸和脖子上的血都洗干净。之后,两个人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平头耳朵痛疼难忍,火辣辣的连同半边脸和半边脖子、半边后脑勺都在疼。但是,他心底坦然,没有任何负担,腿也能保住了。最重要的是,他能理直气壮地面对他那凶狠恶煞的爸和帮腔作势的妈,也保住了全家唯一的奢侈品,不至于让家庭财富无谓地流失。至于愣柱子嘛,臭,他是尝尝了,皮毛无损,身体完好如初,也是他的造化。
   愣柱子一边走,一边想:上午,我遭的罪,“咯……咯……”,居然让平头的半只耳朵给摆平了。我遭的罪那可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而平头的耳朵的遭遇,全天下可能也没有几个。罢了!罢了!谁叫我们是哥俩了,就算是兑兑了吧。倒霉的我,尝尝了一橛屎;倒霉的他,丢了半个耳朵。反正罪是人受的,就算是扯平了吧。
       好哥俩一路无话,无精打采、丢盔卸甲地往回走。钻石牌手表反射的白光也没有人在意,倒是平头包扎的白白的耳朵,很是引人注目。
       他们有意绕过了三治群专指挥部所在的那条街,从另一条街往回走,目的是不让更多的人看到平头耳朵被包扎的狼狈相。俩人却实实惠惠地听到后面不远处有人在喊:
     “平头,愣柱子,有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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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2-7-14 16:02:1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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