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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藏地主的管家第三十一章地道里的新发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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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8-14 22:32:1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下乡青年 于 2022-8-14 22:37 编辑

       地道里还是原样,刺鼻的中草药味儿,所有的物品没人动过。这是因为在儿媳放回来之前,有人在张家的大门前站岗的缘故。儿媳已经放回来了,这个偌大的院落,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地道里的任何物品,她都没有动一下。
       地窖里很暗,好在是白色的墙壁,手电筒的灯光还有些威力。他们仔细地检查了书、桌、灯、被、褥、床以及地面,没有任何异常;他们把地窖里的所有物品都搬离了原位,没发现异常;老所长顺着地道的通道,走到厢房的出口放梯子的地方,也没有发现异常现象。
       地道壁是原始的黄泥,那是开凿后就没有加工过的墙面。手电筒在这里就像一支小小的蜡烛发出微弱的桔红色的光。老所长接过小程手里的蜡烛一样的电筒,对着墙壁像刷油漆一样地慢慢地成片地照射。其余的人一声不响,谁也不大口地喘气。时间一分一秒地在移动,你的耳朵稍微灵敏一些就能听到自己的脉搏跳动的声音。
       总长不到 十米的地道,所有的表面都检查过了。
盛夏的季节四个人置身于这个没有通风装置的地道里,倒也不是很热。但,却闷得很。这种憋闷的情景,对于江尚风来说勿宁说是活受罪,难以忍受,他率先发话了:
“我呢说老申呀,你呢在考古哪,一会儿呢都要把我们憋成化石了吧!”化石是憋出来的吗?他的指间还夹着亮着小红光的握手牌烟屁股。
       谁也没理这句话。那六只眼睛都在随着蜡烛一样的光在移动。
     “哎,我说……”群专主任还要说点什么。
     “憋着了你,是吧?”老申头也不挪地儿说,他的目光还是随着仅有的一点光亮在移动。
     “难呢受死了。”江主任发出了感慨,他吐出的烟雾,夹杂着浓烈的草药味儿,地道里更加憋闷了。
     “给你两分钟的时间到外面透透气,然后拿回来一个泥抹子。”老所长仍然不抬头,那微弱的光线依然吸引着六只目光。
   麻姜主任往往顾及不到自封的身份,“那呢好,这泥呢抹子的事,交呢给我呢去办理,简直呢憋死我了。”说完,扔了握手牌的屁股,就奔向出口的梯子。
       老林和小程觉得奇怪,所长手里的蜡烛一样的电筒射出的光,重复在约两平方米的小块壁面上,来回移动了多次,可是这二人却看不出现象来。听到老所长发话了:
     “有放大镜吗?”他的另一只手伸向了后方。
       侦查员就是侦察员,在出现场的时候一定要带足必备的工具。小程麻利地在他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直径有十厘米的放大镜,递给了老申。
   老所长的眼隔着放大镜,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对墙壁仔细地观察着。他观察了大约有两平方米的地道壁,便直起了腰来,把放大镜递给了老林,指着地道壁,说:“你看看吧。”
       老林接过放大镜,并从申长义的手里拿来了手电筒,按着老所长的样子,在刚才老所长观察过的地方,学着老所长的样子,仔细地察看起来。他觉得地道壁的某些地方似乎有些小小的异样,就像有被拍打过的痕迹,这痕迹要是存在的话也是很久远的事了。除此而外,没有别的发现。
       他抬起头来,在手电筒的荧光中看了看被非法免职的领导,就把放大镜和电筒递给了小程。
       小程学着长辈的样子,在地道壁上反复地察看了许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来呢了,来呢了,泥抹子呢来了。”江尚风传来因呼吸新鲜空气而夹带着兴奋的声音,接着他的脚领着腿伸进了黑暗的地道里,他的身体也被腿从梯子上给拉了进来。
   申长义接过泥抹子,另一只手拿着电筒,对着他们刚才研究过的地方,用泥抹子轻轻地刮了起来。嚓,嚓,嚓……,薄薄的泥层一点一点地掉了下来。另外三个人屏住呼吸,一声不响。老所长自顾地刮他的墙壁。开始刮的面积和一把椅子的面差不多大小,越刮面积越小,最后只在一个地方刮着。那里的泥沙沙地掉。现在他已经不是刮,而是用泥抹子的尖往里面挖了。一下,两下,三下……,有东西!对,是有东西了。墙壁里出现一个比拇指粗一点的圆东西。地道里静得像所有的人都不喘气了似的,老所长慢慢地把那东西从墙壁里挖了出来。
       挖出来的物件有约一尺长,比笛子要粗,擦掉了黄泥之后才认出那是个竹筒。这个惊人的发现,让江尚风两只眼睛瞪得比以往大了两圈,喘过新鲜空气以后身上又憋出的汗,几乎要惊干了。
       小程怀着惊奇的心情,把这个竹筒用油笔编上号,并画了一张图,认真标出这个竹筒出土的位置。之后,小心翼翼地把竹筒放在包中的一个空隔内,老林在旁边凝重地看着小程的动作一声不响。
       像考古学家在现场发掘一样,老所长在继续地刮,刮,刮,他认真的程度不亚于绣花的女工。在距刚才挖出竹筒约两尺远的地方,和刚才一样,又出现了一个竹筒,接着又出现了第三个和第四个。
       考古学家停止了发掘,用电筒的荧光在那四个孔洞之间照来照去。这四个孔洞上面两个呈水平状,上面两个水平的距离比下面两个要大一些,四个点要是连起来就呈现出一个等腰梯形,这个梯形上底大于下底。八只目光盯住这个还没有连上的等腰梯形。
       老林用指手在左上边的点往左下边的点之间画线,到达下面的点上时,继续向下画延长线,在约有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再用右手把右面两个点连起来,并画了延长线和刚才的线相交,在交点处用手指使劲按了按。转过身来和老所长对了一下眼神。
       申长义把手中的泥抹子递给了老林,另一只手上的电筒就照在老林刚才按的地方。老林在刚才用手指使劲按了按的地方挖了起来。又一个竹筒被挖了出来,这个竹筒明显比前四个要大许多,直径约有三寸,两尺多长,且沉甸甸的像是一个铁棒。
       小程装好了这个大竹筒,斜挎在肩上的包被这个竹筒压得垂垂的。兴奋地说:
     “给我挖一个吧,也让我过过瘾。”
     “好,剩下的三个就让小程来挖吧。”老所长以胜利者的姿态笑哈哈地说,手电筒仍然在手里。
     “三个?”小程和麻姜同时惊讶了。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还有三个。”侦察员出身的老所长肯定了自己的推断。“让老林给你指出另几个的方位。”
       这就神了,这些竹筒莫非是老林和所长给埋进去的?
       老林没有说话,也没有指明方位。江尚风呆站在一边,既插不上嘴,也插不上手。
   小程的脑海里飞快地复原了桌子上的那张图。他依稀记得,是有这样的一个形状,可是……可是,那张图还有朝一个方向伸展的,是哪个方向呢?左面?右面?对,是左面吧?!在极快地思考之后,他的泥抹子伸向了梯形的左上方。老所长手里电筒的光,随着小程手中的抹子而定位。老林默不作声。
       考古新手学着考古老手的样子,用泥抹子在墙上认真地刮来刮去。但是,墙不作脸,还是泥抹子不作脸,他刮了半天也没刮出个所以然来。老所长手里的光,随着泥抹子的运动而运动。小程的手法越来越乱,心情越来越急,刮下来的泥越来越厚,刮的面积越来越大,他的手法也越来越显得他没有耐心。后背的汗已经把衣服湿透,胸前的包也让汗水湿了整整一个侧面。就在他的信心快要丧失殆尽的时候,这把深深插进泥墙里的抹子,将触动了硬物的感觉,传给了他兴奋的神经:
     “有东西。”他情不自禁地喊出声来。
       谁也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急速掘进的泥抹子。第六个竹筒挖了出来。小程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把泥抹子夹在手指间,用拇指和食指捏竹筒,给抽了出来,和先前那四个小的一样大。考古新手用指头夹住泥抹子,满有成就感地擦着这个竹筒上面的黄泥。
   群专主任沉不住气了,也没了主任的身份了,嚷道:“让我也挖一个吧。”现在,他的年龄就像比小程还要小似的,将握手牌屁股插进了嘴里,伸手就把小程手里的泥抹子夺了去。
       小程将竹筒放进包里,腾出手来把老所长手里的电筒拿了去,对着墙上的五个小洞照来照去,然后又在刚才那张纸上画着,记着。
       老林和老所长看小程的动作,不作声。
   墙上的光晃来晃去,造反主任捉摸不定,继续嚷道:“挖哪里呢?挖呢哪里呀?”他像是在和幼儿园里的小孩子在做游戏。
     “小程是自己挖出来的,你也照此办理吧。”老林在一旁悠闲地说。
     “给你手电筒。”小程说。
       接过小程的电筒,造反主任想,小程是在左面挖出来的,出于对称的可能,他从右面开始挖了。泥抹子在墙上刮来刮去,一层层的泥掉了下来,就是不见成果。刮的面积大且深,他的心情燥且急。想:要知道那小家伙都挖出了一个,我这个当主任的要是挖不出一个来,真是羞于见人。
       完全正确,他今世见不得人了!他挖掘的方向错了。他的心情越急,就越用力;越用力,心情就越急。以地道里手电筒那点光亮的照射,尚且看不出他憋出满身淋漓的汗和湿透了的前后胸。但是刮墙皮的速度依然没有因地道里的憋闷而减慢下来,他的刮法完全是一个泥瓦匠奉命把地道里的墙皮给刮掉几层,地下的积土已经是厚厚的一堆了。可是那只不知疲倦的胳膊,继续命令那只不知疲倦的手,不疲倦地刮呀刮。
       地道里的空气流动极差,草药味儿本来就呛鼻子,再加上握手牌烟味儿,使得空气越来越难闻、烦闷,每个人都浑身流汗。
       老申和老林烦乱地看着造反主任毫无规则地刮着地道壁,他们也感到憋闷;小程身上挎了一个包,仅有的一件短袖衫,让那个背包给挤得紧贴着肉皮,周身难耐。
       小程吃不住烦闷了,就开口道:
     “主任,你在挖老鼠洞呀?”小程在微弱的电筒光下笑着,天知道他是发的是一个什么笑。“地瓜可不是长在墙上的。”
     “去,去,去!小东西,你呢倒是有成绩了。”地道壁上的泥还是一层层地往下刮。
       地道的墙壁有意识在和他这个主任作对,另外三个人在这面墙上都书写了浓重的一笔,只有当下这个主任还是一张白卷,急功近利的心情,驱使这位造反派主任南辕北辙地刮着地道壁上原始的土层。
微弱的光线下申所长和老林对视了一个眼神,老林说话了:
     “江主任,你还是给小程吧,让他出气力,你作主任的就不要冒这身虚汗了吧?”老林笑呵呵地说。
     “要不,我来吧,主任!”小程甜兮兮地说,就要夺去江尚风手里的泥抹子。
     “不呢行!我呢总得……,”忽然他大脑分析问题的神经一动,“所呢长,你说呢还有吗?”一到关键的时刻,他就忘了那革命的造反行为,所长已然被他免了职。话虽出了口,手也没有停止。
     “客观的存在,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有和没有,不是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的。”老所长在微光的阴影里说,地道的闷热让他感觉口舌干燥。
       那片墙壁已经凹下去一个大坑了,作业者的动作仍然没有停止的趋势。
     “小程是个童子,他的话在这个时候有准儿,你说在哪个地方有吧,小程?”老林开起了唯心主义的玩笑了。
       申长义不动声色,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地道里,他此时宁肯承受这憋气的煎熬,看着这位造反主任在建立他的功勋。
     “小程,你就在前面给江主任带个路吧,你熟路。”对地道里那草药味儿、握手烟味儿,让老林也难受了,他真想早一点离开这活受罪的地方,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主任,跟哥们儿走一趟?”昏暗的光线下,小程扑闪着调皮的眼睛,高傲地仰起下巴,面对着这个被他称为哥们儿的群专主任。
     “你的话呢有多少可信度呢?”麻姜无可奈何,却没有放下主任的架子。转向小程的脸,在手电筒的余光下,能看到成小河似的汗流,已经把主任的脸淌成了多少条小水渠了。
     “信哥们儿的就……,”小程在脑海里重新翻开那张在印象中模模糊糊的图,似乎那线还是往左上方去了……
       所长和老林强忍住不笑出声来。
     “……就往这里刮吧。”话说得软面面的,显然是没有底气。小程用手指着刚才挖出竹筒的地方的左上面,因搞不准那个位置是否有竹筒,他的手指在晃动。所长和老林以为他是有意识地捉弄麻姜,其实是他内心虚晃而没有底数的缘故。
   已经黔驴技穷的江主任说:“就听你呢一次吧。”就往小程手指的地方刮去,手法也轻了许多。
       所长和老林这次已经忍不住笑出声了。货还真的被造反主任给挖了出来,这是小程指挥有功,是一个小竹筒。看看造反主任有罢手的意思,小程一边在手电筒光下画着刚挖出竹筒的位置,一边说:
     “主任,还有呀,得继续呀。”其实他也不知道有,还是没有。
     “不呢来了,还呢是你来吧。”麻姜主任气喘吁吁了,成绩已经出现,他也就不想受这个憋气罪了。
     “小程,把最后一个给挖出来。”老所长从麻姜手里拿过了手电筒,照在刚挖出竹筒位置的左上方,这是给小程指点位置。
       小程从江主任伸过来的手里拿过了泥抹子,在所长手里电筒光的照射处轻轻地挖起来。所长说的最后一个竹筒出来了,是个小的。
     “还呢有吗,所长?”麻姜用手抹着额前的汗,长一口短一口地呼着气说。
     “按掌握的情况来说,不会有了。”转了一下身对老林说:“你说呢,老林?”
     “如果是八个的话,就应该是没有了。”老林也不敢肯定。“小程,一共是几个?”
     “八个。”小程想都没想,脆脆地回答。
       所长用手电筒对着墙壁又照了许久,说:
     “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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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2-8-16 21:42:4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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