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系列报告】 《小狗终归长成人》 作者 曾凡华

国新

【回忆录系列报告】

《小狗终归长成人》
        作者 曾凡华

之一
人世间留下的痕迹

        曾凡华，1949年8月30日（阴历），出生于天门鸡窝团的机（曾）房头。三岁时穿着破档裤，就跟着脚残的幺爷（父亲）放牛。
       曾就读于钱台小学、卢市中学、江汉石油学校、湖北地质学院石油专业、华东石油学院地质专业和湖北省直业余大学汉语言专业。
      担任过团总支书记、团委书记、宣传干事、党支部书记、党办主任、工会主席、纪委书记、党委书记。
      从事过钻井内钳工、井队炊事员、地质硏究组成员、化验员、地质技朮员、井下地质生产管理员、行政管理员、知青点队长、经济师、办公室主任、高级政工师、总经理、董事长等职务。
       1977年9月，调到湖北省物资厅系统的前10年。有幸参加了五七油田（江汉油田）、南阳油田、胜利油田、下辽河油田和任丘油田（华北油田）的开发会战。
      踏遍过祖国的山山水水，留下了难以忘怀的足迹。

    之二
机房头里添打放牛娃

       桃花源模样的机房头，十多户人家都姓曾，很早前叫曾房头。
       曾房头几十年来，主要靠种棉花和织布为生。由于家家都有纺纱车、织布机。村子里从早到晚，纺纱和织布的声响不绝于耳。故又称之为机房头。
       机房头，地处天门东南方向，房前屋后桑林环绕。是个一脚能采出油来的富饶之地。九个繁华的小集镇，将其团团地围在中央。
       天门县河从京山东下，在村庄不远的北边流经净潭后，汇入刁汊湖。
       紧挨着村南边，县河的一条支流，半包围式的，从鄢家垸子蜿蜒地流向华严湖。俨然一条天然的护村河。
       在那个没有机动车辆的年代，丰富的水系让村子更显得神秘而安宁。既方便田地的劳作，也便于搭船出门。
       我就出生在这个美丽的小村子。
       小时候听姆妈讲：出生的那天，正是弯里敲锣打鼓地庆祝建国的日子。当左邻右舍听到我出生的消息后，有人竟高兴地直叫：香林麻子（幺爷的别称）又添儿子了！
        对于我们家里来说，添个儿子的确是件天大的喜事。
       父亲姊妹六个，伯父生了两个姑娘；三爷（叔）为逃壮丁，被迫到京山的向畈村做了女婿。大姑妈和小姑妈，一生都没生育；二姑妈一连生了4个娃，全是姑娘。我们家当时，也是两个姐姐。一个叫美英，一个叫美秀。美秀姐两三岁时就病死了。
       姆妈们也有五姊妹。舅妈生前美时，便难产死了。二姨妈生了3个姑娘；四姨妈生了2个姑娘；三姨妈一生无儿无女。
       而我们家，前面虽然生了2个姐姐。但在1946年却生了一个放牛娃（男孩），为了好养，取名大狗。打破了两大家族没有男孩的历史。
       当我的生灵降临后，亲戚朋友们更是奔走相告。并相继到我们家里恭贺。于是幺爷和伯父商量后，将我取名小狗，并决定办满月酒。
       在吃酒的那一天，满屋子都是人。这个姑妈，那个姨妈的搶着抱我。当时，天气比较热乎。我穿着个破档裤，有的人居然把脸贴在我的小鸡鸡上，亲热的不得了。
       席间，我的嘶声哭闹，吓到了满屋子的人。只听见有人大喊：小狗的鸡鸡流血了！
       可能是心存妒忌的人用小剪子，伤了我生殖器的根部。伯父来不及多想，抱起我便朝五条涧那家土医生家里跑……
       我学会走路比较早。三岁的时候，穿着个破档裤满村子跑。年老的，有的叫我小狗子；也有人叫我歪鸡娃。年青点的女娃们，见到我连忙转过头；有些调皮的小男孩，还直接伸手到我的裤档里抓着玩。为这，我经常不敢出门。
       我幺爷年青时得过天花，双脚长满了鸡眼。走路不方便，干不了重活。就是给合作社放牛，也要用割草的镰刀，把脚掌和脚后跟的鸡眼削平，才能慢慢地走路。
      幺爷见我没地方玩，在放牛的时候便把我带上。记得那是一头蛮忠厚的老黄牛。开始，幺爷把我放在牛背上。后来，我便和幺爷换换手，牵着牛吃草。
        三岁便帮着父亲放牛，周边的村子里没有听说过，不知道其它的地方有没有？现在想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之三
我不叫小狗叫繁华

      1960年春节后的一天，钱台小学四年级的教室里。刚上任的班主任，何老师拿着新学期的报名册，逐个地点名。当念到曾繁华时，我惶恐地站起来回答：在！不想引来周边同学的窃窃私语。更有同桌孟水法站起来跟班主任讲：他不叫曾繁华！他叫曾小狗。
       班主任疑惑地望着我，好一会也不吭声。我连忙向老师解释：我哥在六年级，原名叫曾大狗，现在改名叫曾繁荣了。我也想改名叫曾繁华，可得不？哪想到班主任说：你改名字要征得学校的同意，不能随便改！我说：同学们天天笑话我。好的叫狗子、狗班长，还有的直接唤我：狗子狗子小狗子，叫得我非常难过。如果不让改名，我就不上学了。没等班主任回话，我便拿着书包，气匆匆地走了。
        我们家算得上是书香门第。爹爹（祖父）是远近闻名的教书先生。大爹爹是牙医，后来为了营生，举家去了印尼。伯伯（伯父）和三爷（叔）
也读过私塾。伯伯年青时在卢市勤行铺当学徒，后来参加了新四军。可惜的是幺爷，因为从小得了天花，身体一直病病殃殃。不但连一个字都不认得，甚至连自己的名子都会写。
       家里人见我拎着个书包，气鼓鼓地跑回来了，连忙问原因。我说：老师不让改名子，我就跑回来了。因为小狗这个名子，让我在同学中蛮丢人。
       记得，在上一年级的时候。老师组织全班做游戏，"老鹰抓小鸡"。当我做老鹰时，跑的飞快。三两下就把小鸡抓住了。结果几个女同学起哄。说什么：老师，您不能叫狗子抓小鸡！我们怎么能跑的过狗子呢？听到女同学们的嬉笑声，气得我，一把拉住了站在身边女同学胡桃园的辨子。巧的是还带下了几根头发。结果，当天班主任就宣布：由严少云代替小狗当班长。
      还有，在 三年级的时候。有个男同学拉长声音学狗叫，唤我小狗子。虽然是开玩笑，但我还是生气地打了他一巴掌，结果第二次被撤掉了班长。由吴海山作了代理。
       上不上学？幺爷和姆妈作不了主。奶奶说，等你伯伯晚上回来再说。
       伯伯是乡里的领导。回到家听说此事，一点都不犹豫地说：明天去上学，改名的事，我们去跟学校商量。
       我不情不愿的回到了学校。
      不想第二天， 便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那天上语文课，课文中有这样一段话："当我想起…想起…想起…"。老师要同学们当堂造句。环顾全班，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回答。当老师问到第三遍："有人会造句吗"？
"我会"！我大声地举手示意。老师说：你讲。"当我想起、想起、想起昨天拉肚子是那样疼的时候，现在还觉得不舒服。
       我的造句还没念完，班上的同学们顿时哄堂大笑。只见老师举着教鞭，生气地指着我说：曾小狗，你跟我出来！
       我被老师拎着，一直被带到了校长的办公室。当时校长不在，老师便把我反锁到了里面。
       两个小时后，校长外出办完事回来。惊奇地问我：谁把你关在这里的？我便一五一十的，把上语文课造句的情况告诉了她。校长是个未婚的女老师。听完我的述说后，忍俊不住地哈哈大笑。
       语文课老师也是班主任。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他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表扬了我。他说：昨天造句，三个想起想起，没有一个同学能造出来。但曾小狗，不曾繁华、曾班长造出来了。而且富有真情实感……

      2025. 3. 7
请看之四
十三箍里情难舍

［回忆录系列报告］
《小狗终归长成人》
         作者 曾凡华

之四（续之三）
十三箍里不了情

       十三箍，卢市中学的代名词。它离卢家口（镇）足有两公里。
       人说，百亩为箍。那么，卢中占地其实只有箍把多。另外的十二箍虽说是农田，但它却像一座美丽的人民公园。
       站在县河堤岸，向西眺望。那千亩棉田，从绿叶遮地，到开花、结桃、吐絮；那碧海般翻滚的麦浪；那冲破县河堤岸的阵阵稻香；那农人牵牛耕耘的倩影…。它就是一幅画，就是把卢中嵌在其中的水彩画。是那么的让人倾心而又那么的陶醉。
       在这里，我陶醉过一千零一夜。
1、第一次班会
      1963年9月2日晚上7点钟。1一（2）班的46个同学，聚集在教室里。欣赏着尹师付（校工）送来的汽灯。大家都蛮好奇，怎么有这么亮的灯？还吱吱吱地直响。它是用煤油烧的吗？突然，刘长生（班主任在报名时指定的班长）大声地喊：起立！只见有几个同学站了起来。而我跟大多数同学一样，坐着没动，因为不明白其所以然。
       这时，只见一个高挑瘦劲的中年男士，大步地走向了讲台。开口便道：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黄道和。随即，坐位上响起了稀稀的掌声（不知道为什么要鼓掌）。当时，黄老师没有在意掌声的多少。随即发表了精彩的演讲。印象最深的是：他挥手指向半空，眼睛盯着同学们说：你们不简单！你们了不得！能从卢市、小板、干一、城关考到县八中（卢中）。你们就是过去的秀才！过去的秀才。而我，大学毕业生，就相当于过去的状元，状元……
       我陶醉了。我糊涂了。昨天还在跟幺爷放牛，挑猪草。想不到我竟然还是个秀才。
       班会后，慌乱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直到撞着了操场上的蓝球架才清醒。
       我还是昨天的我。

2、第一堂俄语课
       9月3号上午，第三节课是俄语。只见一个瘦高瘦黑的老师走上讲台后，伊里哇啦地讲了一通。同桌的长生告诉我：他是俄语老师，叫张道国，上海效区人。
       他教的第一课是学33个俄文字母。开始大家学的很顺利，但在一个字母上卡了壳。这个字母要用弹音发声。要求舌尖向上卷起，气流冲出时，舌尖轻微闪颤一下后，瞬间离开。
      班上周学明、甘彩芹等同学一学便会了。但我和福安，尧二怎么学也不会。
       第二天早上，照着老师交的法子，跑到县河边含上一口水，对着河水练。一连练了两三天，也没有练会。
       更气人的是做课间操。班主任要求体育委员带操时，必需用俄文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只见其他班做操时，带操的都用俄语在喊："儿啦字、起特"…。而我却直着个舌头喊："儿娃字"…真是气死人。
       从此我就失去了学习俄语的兴趣。直到现在，我只会两句俄语。一是乌拉，二是哈哪索。这还是在看电影时听会的。
       有意思的是，一年级放暑假后。黄老师竟然拿着期终考试成绩单搞家访。当时，我跟发小到村外头捡碗豆去了。
       黄老师到我家，竟拿出成绩单跟我姆妈讲：繁华的语文和代数成绩是不错的。尤其是代数考了100分，但俄语只考了60分，还得要加把劲才行。
       姆妈大字不识一个，不知道如何回答。 当时天气比较热，姆妈便指着看热闹的三狗和幺狗说：快去缸里舀瓢水给黄老师喝……
       二年级开学的时候，黄老师给我申请了2.4元的助学金。他的目的，是想帮我解决一些困难。让我能集中精力擂下学习。哪知，直到如今我不光没学好俄语，连哪是英语字母？哪是俄文字母？哪是拼音字母都未搞明白。只知道地铁里出口处标的A.B.C.D是英文。

      
3、第一次验飞
      1965年4月28号，我们二年级的三十几个男生，参加了飞行员体检。
       可能是飞行员名声的吸引力，大家都有点紧张。
       在天门东湖医院体检室的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把同学们上上下下，前后左右地打量一番后才放进门。
       当我顺利地进门后，迎接的竟然是个扎着辨子的护士。她虽然戴着口罩，但女性的特征很明显。
       她微笑的对我说：你脱光所有的衣服，站到磅枰上称体重！见我犹豫不决的样子，她紧接着又严肃地对我说：你若不照我说的做，你的体检就结束了。
        我满脸通红的站在到了磅枰上。
       奇怪的是，没见护士认真地看过我。但她却说：你体重54公斤，符合标准。但生殖器需要医生检查一下……
       第二天上午，大小便，抽血化验等报告出来后。体检站的领导宣布：除曾繁华、卢兵清两个同学留下来参加复查外。其它的同学可以回去了。
       第二天的复检很简单，首先是查视力。
        好象还是那个过磅的女护士。她叫我遮上一只眼睛后看视力表。
       我对E字型的视力表，早就熟读于心。心想这一关肯定能过。没想到的是，这次的视力表上要看的是c字型。
       她手指 1.5之前的方位时，我能答的准确无误。但她继续往下指到1.6、1.7时，我的眼睛开始模糊了。都是圆圈圈，再也找不到缺口了。我伤心极了，直后悔。真不该在宿舍关灯（拧小媒油灯）后，还躲在床上看小人书。
       而卢兵清则参加完了所有的复检项目。
        正当我和兵清挟着行礼，准备步行28里路回卢中时，人武部负责招飞的，一个穿着四个兜的军人来了。他对我们招手说：天门到卢市五一搞通车典礼，你俩可搭这个车回去。
       五一节上午的十点半，一辆扎彩的客车，停在了卢市街的西头。公路两边插着彩旗。欢迎的人群则举着三角形的小旗，忘情地载歌载舞。更有那锣鼓队，敲的那声音，把个车都震的直晃。好象还有人在放鞭炮。
       县里，交通局的领导们相继下车后，卢市区的领导们抢着与他们握手。当我和兵清挟着破棉被下车时，迎上来的领导们瞬间收住了手。尤其是我，挟着大狗哥19年前睡过的摇窝絮，显得非常另类。非常不好意思！
       我来不及多想，挟着那破摇窝絮，钻出人群后朝车尾的方向落荒而逃。

4、第一次蛙式上蓝
       随着田老师的哨声，卢中对卢市联队的蓝球比赛正式展开。
       田老师虽然腿有点跛，但哨吹的非常正规。
       卢中上场的主力：中锋刘长生；前锋甘福安与曾凡华；后卫石玉高和施以光。
        卢市联队上场的一个个武大三粗。他们穿着运动服，背上编着号。
     开球后，联队见卢中的同学们个子都比较瘦小，便采用了联防的战术。使卢中队陷入了被动，怎么也突不进去。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卢中的两个神投手前锋。在上个礼拜的县中学生田径运动会上，一个以51米2的成绩，拿了手榴弹冠军，福安则以46米6拿到第四名。
       面对联队的区域防守，张道国教练也立刻改变了战术。
       只见中锋长生得球后，不再往蓝下突，而是分到左右锋。瞬间，甘福安的双手远投；曾凡华的单手神投；多数空心入网。让联队防不胜防。
       下半场，联队吸取了教训，又采用了人盯人的战术，扼制住了卢中的远投。随即，道国老师也改变了策略。充分利用两个前锋臂力强速度快的特点，对联队展开了攻击。
       当我在中后场得到球权后，福安立马朝对方蓝下突进。我便单手将球甩给福安，他就能迅速上蓝得分。
       记得有一次，当联队得分后，我拿着球，从后场单手直接甩给了溜到对方蓝下的甘福安。
       福安也是这样，得到球后如法泡制，直接长传让我上蓝得分。对方见状，立即加强了对我俩的防守，盖了我们几次帽。
        随之，比分也在逐步地拉近。球赛进入到了白热化。
       最后三分钟！裁判的提示，激起了双方队员的斗志。
       幸运的是，在最关键的时刻，中锋得球后，把球分给了向前突进的我。我拿球后直奔蓝下，本想勾手上蓝。无奈，防守的队员步步紧跟，出手便有被盖帽的风险。情急之下，我象青蛙一样高高跳起，双手捧着球，从肚子下面向上把球抛进了蓝框。
        随着田老师结束比赛的哨声，我们高兴地跑出了球场。
       那天，虽然是礼拜五的下午，好多同学都回家过礼拜六去了。但也有不少的留下来看球赛，其中还有许多女同学。
       56年后，我组建了"难舍卢中情"微信群。群中有两个下届的女生，看到我的头像后，异口同声地说：群主不是当年蓝球队的曾繁华吗？
       她们的记性真好。至今，还记得我当年蛙式上蓝的模样。

5、第一次被女生约谈
        记得是读二年级的时候，验飞返校刚好两个星期，当时正在上晚自习。
        突然，有人从背后拉了我一下。并细声地说：出来。
       我盖上作业本，顺从地随着班上的团支书（女），出了教室门。
       虽然一路走着，但我的心里却忐忑不安。
       上中学两年了，班上的七个女生，我都能叫出她们的名字。但话从来没有跟她们讲过。
       支书为什么要找我呢？心里直打鼓。记得在一年级的某一天，丙春和佑生在课间休息时，当着仲英和培英面，抢看着一张黑白照片。
       看到他们和女生疯闹，气就不打一处来。我伸手夺过照片，毫不犹豫地把它撕成了两瓣。
       后来听说，那张照片是支书在罐市小学的集体照。为此她伤心地哭了几次。但从未找我扯过皮。
        一想到这里，我的头便开始发麻。难道她是来找我秋后算帐的？
       当我们走到学校30来平米的小公园时，她竟径直地走了进去。 那里的百日菊正在新花怒放。
       繁华，今天找你，主要是谈一下入团的事。 支书右手摸着一朵红菊花，斜着眼对我说：学校团总支（她也是总支副书记），根据你的表现，决定批准你加入共产主义青团。
      不等我表态，她接着严百肃地说：今后，你在学习上要加把劲，尤其是要把俄语搞上去。
      不等我回应，支书又接着地说：你的人缘很好，尤其是女生，尤其是下届的女生。
       我心里直打鼓，这算优点还是缺点？还没等我会过神来，支书又带着疑问的口气说：听说昨天晚饭后，你在河边游泳洗澡时，帮下届在河边洗衣服的女生清衣服？
       我…，我…，支书不等我解释。马上加了句：今后注意一点！
       望着支书头也不回地走向教室的背影，我好感动。不是为入团！而是那熟习的背影，那晃动的羊角辫。
       当时，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怪怪的，说不清楚的感觉。总之，比骑在牛背上看小人书的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注：在卢中生活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同学们是那样的努力；那样的兴奋；那样的友爱；那样的活跃。
       在这期间，发生了很多喜怒哀乐的事。恕我笔拙，不能尽情地表达。

请看之五
天油同学那些事


曾凡华 ，天门卢市人。
      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微信作家协会会员、湖北省诗词学会会员、鹰台诗社社员和武汉竹枝词学会会员。
       数年前，启蒙于扬州油苑诗社。一生膜拜李杜白，晚年顶礼刘禹锡。常摹其白描清新的手法；幽默通俗的文字；真挚自然的情感。精心创作了千余首即景绝句(竹枝词)和一系列文学作品。并成书《凡华千首唱竹枝》、《即景打油300首》和《趣舍万殊》等。
       期间，应邀参加了160多家诗社、诗苑及文学网刋的文学交流活动。丰富了艰辛的创作之路。
       曾任中国物资再生协会常务理事；湖北省物资再生利用总公司高级政工师、党委书记和董事长。
       现安居武汉市水果湖。

国新

谢谢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