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夫妇育有一男一女,男女都是在驻外使馆工作,没有子孙生活在身边。今年,梅老夫妇都年过八十,他们都是北大毕业高材生,由于互相关爱,生活规律,身体较为硬朗。梅老引莫晓兵进入书房,只见书房犹如一间书店,四周都是装满书籍的书柜,书房中间安放着一台电脑、打印机以及一副半旧沙发、茶几。 他们俩在沙发上坐下来后,莫晓兵先发问:“梅老,八十多岁高寿了,您还用电脑写作?” “人老心不老,人只要活着,学到老用到老,就要继续革命嘛!”梅老风趣的地说。 “好,很好!向梅老学习!”莫晓兵说。 “如果不学习,我就变成痴呆症了。”梅老说着“哈哈”笑起来。说到这里,梅老突然感觉到像丢失了一件什么重要东西似的,一下子收敛了笑容问:“我们的作家……学瑞同志呢?” 莫晓兵听到梅老提及王学瑞时,悲痛的眼泪,马上从眼眶里流出来。他一边擦抹泪水一边回答说:“学瑞同志在抓捕罗光任的战斗中,被罗光任开枪杀害,目前仍然昏迷不醒。” 当梅老一听到莫晓兵说到王学瑞昏迷不醒几个字时,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即打断了莫晓兵的话,十分焦急地说:“什么,学瑞生命危急?” “是的,学瑞同志…!”莫晓兵悲痛地说不下去了。 梅老听到这里,没有说话,他从陈旧的沙发上慢慢站立起来,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窗口,面向南方,悲伤的泪水一滴紧接一滴流出来。此刻,在他的脑海里,王学瑞一幕幕生活片段浮现出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他就接受到魏巍的教诲,响应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号召,积极走与工农兵相结合道路,深入生活,写出第一部新时代文艺作品《泪洒珠江》,为低层挣扎呼号,从而吹响了‘三反’斗争的战斗号角,被广大读者称为“无产阶级新文艺”或“新时代伤痕文学第一枪”。紧接着,他连接创作出《哭泣的白云山》、《愤怒的玉兰》、《铁窗下的婚礼》、《地怨》、《曙光》等一批反映革命现实主义的文艺作品,这些作品,为指导全国开展‘三反’斗争运动,发挥了不可估量的推动作用。可是,也引起修正主义分子不满,对其私人住宅进行多次非法查抄,遭到九年软禁打击迫害。可是,这一切,并没有动摇一位作家对信念的追求,‘三反’斗争风浪,使他从一位脑子里仅装着阳光啊……海浪啊……蓝天啊……海滩啊……的单纯文学年轻作家,如今,成长为深受广大工农兵欢迎的人民作家。想到此,他慢慢地转过身来,擦去眼泪,然后,他对坐在沙发上的莫晓兵说:“学瑞同志,是一位无产阶级革命作家。他不仅是我国文艺界作家的典范,是一位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好作家,也是一位坚决拥护毛主席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为社会主义伟大复兴,为共产主义奋斗不息的坚强战士。” “学瑞同志全心全意为低层挣扎呼号的精神,将永远在人民心中流传,人民是不会忘记的。”莫晓兵振奋地说。 “是的,我们要记住走资派这笔血债,一定要和走资派算这笔帐,还人民一个公平、公正、人人平等,没有人剥削人的社会。”梅老握紧拳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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