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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三月的紫禁城,阴霾散开,春天的气息,悄声迭起。
北京城中的老百姓,生产与生活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大街小巷,人往人来,赶大车的驾驭声,商铺门前的吆喝声,汇集一体,显得热闹繁华。
大顺将军袁宗第,已去潼关,准备调集10万右路军。
钦差看霜进殿谒见崇祯皇帝。
崇祯喜出望外,亲手端出一盘新疆贡品,水晶玛瑙葡萄,粒粒晶莹透亮。崇祯笑容可掬,说:“这是你常说的绿色食品。”
看霜喜悦,说声:“皇上客气了。”
崇祯说道:“看霜爱卿,你是朕的大明救星,岂能怠慢。”说完,二人相视而笑。
看霜道:“此次与袁将军去关宁前线,看到,吴三桂的铁骑兵训练有素,队伍整肃,与后金甲骑兵浴血奋战数年,而屡次获胜,是扼守关宁前线的钢铁长城。”
崇祯脸露骄傲,称赞道:“那是,亏得三桂勇猛,不然,鞑子早就进了北京城。”
看霜便把两军合作的首战计划,告诉了崇祯。
崇祯更喜,传小太监奉上大红袍茶。
看霜心里并不踏实,他担心,他思量,他没有把握打赢第一仗,袁宗第的10万兵马,从来没有与满州鞑子的甲骑兵交过手,甲骑兵的冲击力,势如洪水,连沙俄的哥萨克骑兵,高句丽的金甲武士都没能抵挡,何况,这10万农民军又能抵得住?
看霜心里一千个问号。
李自成出生农民家庭,读书少,胸无大志,反抗朝廷也只是因遇灾年,反饥饿而揭杆,他性格多犹豫,举事爱游离,常受牛金星宋献策二人的蛊惑,处事不坚定。
李自成案头放着二本文书。
一本是军师宋献策的,上书曰:今西北数省已归大顺,明廷岌岌可危。昔朝廷蔑视大顺军为寇,满洲人为夷,如今大顺军声势浩大,可与辽东满人结盟,南北夹击北京城,望闯王定夺。
另一本是谋士(副军师),新营总管李岩的上书,书中阐明:满人乃外邦,切勿与虎狼为伍,毁我中华。
一石击起千层浪。
李自成内心惶惶,与满人结盟,毁汉人社稷,千古大罪。与朝廷合作,又恐兔死狗烹。罪恶与担忧,孰轻孰重?
闯王内心反复较量,他要等待袁宗第回到潼关,再作最后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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