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闻鸡起舞 于 2019-12-23 17:14 编辑
(六)生活仍将继续(变故)
从年少无知到情有所属再到儿女绕膝,这是一个人所要经历的大致常态。也有一些特例,比如父母离异被爷爷奶奶管大或者被姑姑亲戚照应,那自然就要差许多,数年之后又饱尝社会的冷嘲热讽,能找到同病相怜的异性算是幸运,做夫妻白手起家的也过起来,但总是缺少一些祝福和一些分享的时刻;也有自命不凡的不学好,早早的就作奸犯科入了监狱。 不难发现江路还是很得上天眷顾的。在山河巨变的时代浪潮中,父母都成为普通的劳动者本分的在各自岗位上拿着微薄的薪金养活了老的老、小的小,虽说富裕太不上但也不是那么的艰难的,再也没有成分上的担心,还都在各自岗位上获得一些荣誉和奖励。辛勤的持家,早出晚归也没有太多的邻里纠纷和单位里的矛盾。父亲常常教育子女,要明白生活就是生活,丢掉一些不切合实际的空想。你有天大的本事,地大的能耐也不能把脖子扎起来(意思就是要有一门手艺获得生存的用度)。 江路原本想自己是可以做得更好的,打盘在个人理想上有所成就后再谈恋爱,甚至明誓二十六岁之前不考虑个人问题的。而高中和念大学时期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情感经历,但都因念于心的固守直到工作了,个人感情上还是空白,没有和谁谈过哪怕一天的恋爱。 可从家庭角度讲,你又是很被动的,你总要合情合理别让父母为难。弟弟跟他只差一岁四个半月,有谈了几年的女友,一直催着弟弟结婚,并且通过亲戚关系买了一套商品房,父母觉得作为老大的江路应该要体谅大人的难处。江路还有啥话说,说那些志向的东西全是白费,只得听从父母的安排,媒人介绍见了几位终于和这位姊妹多的家里老三结了亲,紧赶慢赶操办婚礼所需仍然慢了半拍,在弟弟八月一日礼成后的十月一日步入婚姻殿堂。从此,父母一年了了两个愿望。 弟弟除了工作闲暇就去他媳妇的店里打杂,买东西装修和各种收费部门人员搞关系都算是很能行的。江路的媳妇呢,充分利用江路家临近街道,盖了临街门面做起了小生意,彼此倒也相安无事,周末一家人聚在一处吃饭还玩玩麻将牌啥的。 本来弟弟的孩子是早于他的女儿来到人世的,不曾想两口子因为都性格强势吵闹过后,三个月离了一次婚,后虽经过朋友说和又过到一起,先怀的=已给打掉了,因此江路的女儿隔年八月出生,弟弟的儿子是当年的十二月才来到人世间,也自然有了小姐姐的侄子,打小对姐姐言听计从的倒也挺好的上天安排。 后来弟媳妇所在的门面要拆了重建,弟媳妇就说服弟弟说通父母回家来重新干理发的营生。而要临街的西侧大门面一直都是外祖母用于开诊所的,有难度。当父亲的也考虑老人年事已高,总呆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江路有八个舅舅,一直都不怎么关心外祖母的生活,一旦老人年迈丧失劳动能力,这些舅舅们总须有所赡养,借此机会让老人回到村里养老也是就早不就完了好。外祖母当然有些心里不情愿但还是搬回去了。 弟媳妇如愿了,但按照事前商量好的条件,是要给父母亲上交每年一千元的房租的,安装的防盗门也是他们自己出钱的。但因为没有召开家庭会议,江路媳妇乃至娘家人就觉得她们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也就埋下了家庭的裂隙和祸根。 父亲喜欢喝酒,都说喝酒乱性,真的有真没假。父亲53岁从铁路上退休本来挺享受的,家里也没有多少事情需要他打理。就整天的算计着收入怎么才能增值,股票太费心思,银行连续降息收益不明显,基金会能给的多些,就毫不犹豫的头天银行工资到帐,不在银行过夜就取出来立马存到基金会去了。但基金会的钱在那一年面临基金链崩盘的危机,父亲惶惶不可终日,为此听说政府出面折损汇兑,马上就写了同意书,损失了不少。而也曾经给亲戚放过利息贷尝到过甜头,结果两家的生意都遇到危机本息皆无一家,另一家通过中间人调停,终又已一万元只退给八千元到了头。而那段时间正是父亲钱收不回来焦头烂额的时候。 喝酒了的父亲算计起了弟弟和弟媳妇。刚过完六月就要求弟弟准备下半年的房钱500元,否则就停止使用。害得弟媳妇很不高兴,要和老人论理也论不上,就和弟弟商量既然父亲一碗水不端平就把该占的地方占够。当时,江路家的冰柜一直摆在大铺子的树下,弟媳妇就想利用冰柜位置做一个灯箱招牌招揽一下生意,夏天本身就是淡季,谁让父亲要钱那么急迫。 而这边觉得本身就有些吃亏的江路媳妇像是有所警觉,就一大早非得让江路把冰柜推出去占位置。该出事的另一个关键点是,那两天西宁的大娘出点子在门口卖包子,稀饭锅就被用心的弟弟故意摆在冰柜的位置上。一个要摆稀饭锅,一个要放冰柜,弟弟教训大嫂要知趣,恼怒的江路媳妇恨江路躲在里边是个软蛋,气愤之下将一锅稀饭泼到了大街上。这下也把弟弟气坏了,就代表家人教训了江路媳妇,扇了大嫂一巴掌。 事件升级沿着没有预案的后果发生着。江路媳妇气不过回了娘家,隔天弟媳妇遭到暗算,被江路媳妇的大姐二姐堵在路上撕扯一番,弟媳妇也不甘示弱扯下大姐脖子上的一条金项链。后来,弟媳妇哭天抢地要报仇,娘家的两个大哥也到了。但他们也知道这个妹子使性子的有些不踏犁沟,并不想把事态闹大,你把人家家打砸了就构成恶性犯罪了,法律之下家里的一摊子就没有人管了。就都把目光投向江路,让江路表态,还过不过。自然,江路要将事态化解的,就说还是要过的,从长计议了吧。 这边算是刚按下火头,怎料那边的火还越烧越大,不解气的丈母娘不受这样的欺负,也是老四新女婿要在丈母娘面前显能耐。晚不晌叫了一帮人看着弟弟在家,进来就将弟弟怼到墙根几个人一顿收拾,随后扬长而去。弟媳妇就更不干了,非得弟弟报案。从此两家人就互不相见了。弟媳妇也从这里搬走了。父亲呢,还觉得事情处理的还不错,继续打他的小麻将了。就不知道这些事的起因都在于他贪财考虑不周全的缘故。 江路那些天总也睡不着觉。媳妇回娘家几个月他也不往回叫,觉得都那么的心眼小不像话。母亲也是始料不及家里怎么就出现如此的变故,后来想想都是把父亲给惯的,乱使性子让家里冷的像活在冰窟窿里。 后来江路媳妇还是念及女儿见不着面,听从大姐们的说辞带着礼物向父母赔礼道歉重新回到了这个家。女儿也因为小倒是没有受太多的影响,只是夫妻之间也就有了一些说不出来的隔阂感。其实,江路回说这过往的糗事也是非常的自责的,作为家中长子要有长子的风范,提醒父亲行事和多和弟弟沟通以及对妻子要学会适当的哄哄老人那边要学会掩饰掩饰就能避免这些本来可以不过激的家事纷争。只是当时就好似局外人似的,不够成熟,其实就不会正确处理好丈夫、儿子乃至父亲的多重角色的人设。都说儿子是各种关系的调节器,这边哄那边瞒,对于家庭和睦是不可缺位和置身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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