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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藏地主的管家 第十四章 国军上校团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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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7-9 21:06:5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下乡青年 于 2022-7-9 21:29 编辑

第十四章    旧军队上校团长
麻姜主任终于走出了驴圈--营长默哀烈士墓前一一接手五十名倭寇俘虏一一枪毙俘虏,狗剩报仇一一石匠爷不给倭寇刻碑一一升任团长一一和机要室主任受伤、住院一一离开部队,到大连清除日伪特务一一申长义回到派出所,自己家的房子被江尚风占据一一住院子厕所改成的工具室里
        麻姜主任背着他的虾米腰,怀着极大的好奇心,忍受着驴圈里强烈的臊臭味儿,向鼻子前面喷射着握手牌烟雾,从头至尾听完了冷秋菊惊心动魄的故事,不禁内心燃起兴趣的火焰,握手牌香烟夹在指间,好久都忘了亲一口握手牌的屁股,至使灰白的烟灰堆积了长长的一截。
       目前的情况是:他既搞不明白这案子应该从何处入手,对案件的当事人也审讯不出任何结果,只好让老林唱主角。白胡子的出现让他神经兴奋起来,本想要露一手,却连一个指头都没露出来,这使他极度地懊恼。身处事件的漩涡中,却还像置身事外一样,他的内心焦急万分。最让他耿耿于怀的还是那把尖刀,何时弄在小程的手里?老林咋就还知道有这把尖刀呢?
     “你还有什么要说明的吗?”老林觉得新媳妇似乎已经把自己的故事划上了句号,就提醒她说,这也是审讯工作所必须的程序。
     “没有了。”小偷摇了摇头,情绪很稳定地说。
     “再呢想想,有什么你呢全都说出来。”麻姜插进嘴来,从蓝色的烟雾里发出声音,驴圈里特殊的臭味,令他不想让那些烟雾远离他的鼻子。他指间夹着的握手牌长长的烟灰,因说话而掉下了的一大截。
   对于审讯程序来说,老林的话是审讯结束时规定的必须,甚至小偷的“没有了”也是规定的必须,而麻姜随后的问话则显得多余了。
       张家新媳妇又摇了摇头,再一次表示没有要说明的了。
     “带呢――下去!”麻姜吐出一串长长的烟雾,果断地下达了命令,他的鼻子让驴圈里的异味给熏得时紧,时不紧的;眉头也时皱,时不皱的;嘴角也时跳,时不跳的。
       外间,也就是驴圈里,那头栓在槽子上的毛驴儿,大约是因为外面站岗的愣柱子,听到了声音,跑进来的原因,嗷嗷地叫了起来,声音有些瘆人。
    “往哪儿带呀?”愣柱子怔了怔神,不解地问。并把背在身上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使劲地往后靠了靠,用以表示他可以执行严肃的使命。在这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里,谁要是能执行一次郑重的具有强烈的阶级意义的任务,那是无尚光荣的事情。民兵能为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站一次岗,已经是为别人所羡慕了,倘若再执行一次无产阶级的任务,那就可以证明他的祖上的坟地在冒青烟。
         老林看着小程,小程看着老林,二人茫然了。
   小偷被“带下去”震得颤抖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坐在桌子周围的人: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从哪儿来呢,带到哪里去!这事呢还用问吗?”可能是麻姜的命令第一次受到了质疑;也可能是觉得他的面子失去了领导的尊严性,不耐了。 握手牌烟雾也没有完成他的指令,把驴味儿挡在鼻子的外面,以至于驴粪呛得让他下达了糊涂的命令。
     “可是……可是……,”背枪的愣柱子无所适从了,看看麻姜,再看看老林和小程,发懵。
     “可呢是什么,还呢不赶快带走!”麻姜又吐了一口蓝色的烟雾,他的脸几乎是包在蓝色的烟雾里。
       那头性情暴躁的驴,又不耐烦地嗷嗷叫了几声。
     “可……是我们进来的。”背枪的愣柱子还在发懵,却说了实话。
     “江主任……”胡亚柱就开口说。他打算是要把事情说得更清楚一些,可是,他怎么能说得清楚呀。“这事儿吧……愣柱子,对”他终于没再说下去。
     “是……是我们进来……的呀,主任。”老林见麻姜一时也拐不过自己拐错的弯来,站岗的愣柱子说不清楚;他的连长,限于身份的原因,又不想把事情说得明白,自己就嗑嗑巴巴地提醒他说,还特地捡他最爱听的“主任”来称呼他。
     “我们……我呢……呢?是呢我们进来……的?”麻姜低头看看自己蓝色的警服裤子和粗糙的地面,再抬头看看垂下来长长的灰条的屋笆,环顾了一下久经沧桑的散发着驴粪味的泥抹的墙面,有所悟,喃喃地说:“我们……我……”他站了起来,扭动着脸上几颗浅浅的小坑,随意丢下了握手牌的屁股,那冒蓝烟的握手牌屁股,差一点就投进了驴的饲养员经年累月的朋友设在墙根的家里。之后,他抓起大沿帽,做要走状。并紧着鼻子,自我解嘲,“那……那呢……还是我们呢换个地方吧。”
       民兵退了出去,胡亚柱一扭身也就退到门外,麻姜挺起胸,一步跨进了驴圈里。
  那头驴一看有生人闯入它的地盘,使劲地仰起它的长长的驴头,缰绳把它的头牢牢地控制在一定的高度上,不让它有任何施展的可能,这使得它又大叫了起来,“嗷……嗷……嗷……!”它的蹄子还使劲地创着堆满驴粪的地面,发出一种近于“噗噗”的声音。
       随后,老林和小程也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从饲养员的房间穿过驴圈,来到了外面。后面,那瘆人的驴叫声还在继续。
       胡亚柱示意背枪的愣柱子把门给关上,再挂上锁。其实,民兵连长不示意,那背枪的愣柱子也是要这样办理的。对这项神圣的使命,他忠于职守,不会发愣。
       1945年春的一天,太阳就要落山的时候。
       纵横连绵的吕梁山脉,沟壑交织,望不到边的高低起伏的山峦被茂密的森林遮盖得严严实实。那树或粗,或细,或直,或弯,千奇百怪地挤满了山梁、山坡和山谷,遮天蔽日。置身于这个密不透风的森林中,颇感有气难喘的滋味。这就给一支中国军队提供了天然的屏障。
       这支国军队伍是一支加强营的编制,大约有七百多人。他们在中校营长的带领下,在这密不透风的森林里秘密地穿行了七八天。 现在他们终于就要结束这艰苦卓绝的山林急行军,寻了一个有清泉流出的深深的山谷把自己埋了起来。战士们疲劳不堪,他们的腿不像是腿,像是两根木棍插在臀部。当接到休息的命令时,无不心花怒放,欢天喜地。有的依靠大树、有的依靠岩石、有的仰面朝天地瘫下来。接下来的命令是:不能出声,不能走动,不能点火;可以而且必须吃饱肚子一一就是用每个人背的炒熟的黄豆或玉米把肚子填满。那干干的黄豆和玉米,投到嘴里嚼着嚼着,就像白灰面子塞满了口腔。想咽下去吗?喝一口山泉水吧。清凉的泉水会让嚼碎的白灰面子干涩地挤进肚子里。
       中校营长,三十岁出头,个子不高,身材也显得单薄,眉目清秀,举手投足之间,根本就是一个柔弱的书生。他腰间别的手枪,怎么看就应该是教书匠的粉笔盒。而他腰间别的分明就是一只手枪,真正的手枪。只有年龄大的营长升不到团职的时候,才能扛着中校军衔。而这位营长却扛着中校军衔,说明他曾经一定有过特殊的贡献,上级在他的行政职位不动的情况下,嘉奖他一级军衔。
       捡了个一面有垂直岩石做背靠的僻静处,搭了一个三面围定的帐篷,那帐篷像是一个方盒子,密不透光,营部就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确定下来了。
   营长、参谋长、四个连长围着刚刚垒砌的石头“桌子”坐了下来。他们都从衣兜里,或帽子里,或小小的米袋子里,有的用两个手指头、有的用三个手指头捏出黄豆或玉米,大嚼起来。绝对能检验出他们的牙口是响当当的坚硬、两腮的肌肉是杠杠的有力量,那坚硬的黄豆瞬间就被嚼成了粉末,再溜一口掉了瓷的茶缸里的山泉水,这就是他们的晚餐。他们吃这样的餐食已经有七八天了。
       石桌上铺着一张军用地图,在落日的余辉那淡淡的光亮下,营长一边嚼着黄豆,一边指着地图上的曲曲弯弯的线条,一边讲着所要到达的目的地的地势、地貌、要攻击目标的火力配给,一边从嘴角喷出咀嚼后的黄豆的碎末:
     “任务几天前就已经下达了,各连再重复一下所要执行的任务。从一连长开始。”这是营长一贯的作风,战斗任务必须明确两次以上。他尽量让嚼碎的黄豆末少喷点出来。
       一连长:我们的任务是,由参谋长带队,首先迂回到城北面,立刻发起进攻。是佯攻。当鬼子向北面反扑时,我们就边打边退。派两个班,向城东和城西方向迂回,以引导鬼子向东西两个方向分兵。之后,其余的战士全部退到城北四公里外的凸岗上埋伏,准备阻击逃窜的鬼子。
       二连长:二连的任务是,占据城东的有力地形,当城北的枪声稀疏下来时,我们就全力发起进攻!主要目标是鬼子的指挥中心,捣毁鬼子老巢。拔除敌人火力点,然后在城内搜索鬼子残部,联系城内的线人,占领物资仓库,维护城内治安。视情况配合其他连队向北追击鬼子。
       三连长:本连的任务是,当城东枪声响起时,我们就从西面全力向城内推进,占领武器仓库,拔除敌人火力点,搜索鬼子残部。当红色信号弹向南方亮起的时候,我们就全力向城北进攻。
      四连长:我连同营部一起机动,主要保护营首长和营部各种器材设备。在东西两个方向已经发起进攻之后,按营长指令从南面向城内进攻,一口气向城北推进,伺机会同三连,追击北逃的鬼子。与埋伏的一连前后夹击,将鬼子全部消灭。
   营长扔了两个黄豆粒,呈抛物线状进了嘴里,说:“强调:对于鬼子,尽量不要一个俘虏,带着他们有点麻烦,就是撞到你怀里的活鬼,也就只好留着。不过得用绳子把他们给绑好、拴住,别让鬼子跑了。对于伪军,他不打你,你也不打他。尽量抓俘虏,毕竟给鬼子当差,混饭吃也不容易。伪军要是阻碍我们进攻,那就是数典忘祖的民族败类,必须干净彻底消灭之!我们面临的是鬼子一个重要的军用物资储存转运的秘密基地。鬼子在这里驻扎两个中队,共三百多人,外加三百多伪军。他们的武器装备比我们好,单凭武器这一点,其战斗力很强。此战不能掉以轻心,必须豁出十二分的勇力,一鼓作气,拿下据点,为后续战役拔出这个钉子。上级把这个重要任务交给我们,是对我们营的信任、鼓舞和鞭策,我们决不能辜负上级对我们的信任。此处等同于三国演义里的街亭,得则全局胜,失则全局败。听明白了吗?!”
     “明白!”
     “跟据掌握到的城内火力分布情况,都做好有针对性的对策吗?”
     “做好了!”
     “回去做战前准备,天完全黑下来,出发!明天凌晨一点十分发起进攻!”
     “是!”
     “对表,现在是……”
   城内除了几个内线以外,所有的居民都在睡梦中被激烈的枪炮声惊醒。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能穿好衣服,就把衣服穿好,穿不上衣服的就披着被子,躲在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保护好自己和家人。枪声、炮声、手榴弹爆炸声、坦克履带碾地的声音、汽车马达的轰鸣声、房屋倒塌声、骡马嘶叫声、狗的“汪汪声”以及因房屋倒塌个体受伤的居民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惊天动地,响成一片。内线则引导进攻者占据有利地形、仓库和袭击鬼子的住所。鬼子的抵抗尤其顽强,但是他们在睡梦中醒来仓促应战,不免自乱阵脚。东西不能相顾,南北不能呼应。指挥中心被炸,发不出来指令。鬼子和伪军尽全力抵抗,僵持了两个多小时的巷战后,鬼子坚持不住,连同伪军只能捡枪声稀少的北面撤退。由于国军进攻猛烈,鬼子撤退变成了逃窜。
       城内的枪声渐渐地稀少了,城北面的枪声却大作。
      及至到了天亮时,居民们发现中国军队已经占领了全城。百姓无不欢欣鼓舞。
      一个鬼子小队长、一个话务员和一个勤务兵被俘。只跑掉几十个鬼子,其余全部被消灭。
       此战大捷!遣散了五十几名伪军,收编伪军一百多人。
       八路军是最后一支来领物资的队伍,他们把仓库里剩下的破破烂烂的东西,当做宝贝一样,欢天喜地地拿走了。之所以来晚了,是因为在路上碰见了一队正在迂回的国军,问其原因,是前方有一队鬼子不知人数多少,他们在躲着鬼子走。为什么不打?答曰:奉命来领军需,没有打鬼子的任务。于是八路军在山里和这一小批日本鬼子周旋了几日,最后把鬼子消灭了。他们不知道被消灭的鬼子,就是这个物资基地逃跑的鬼子。
       选择了一个向阳的山坡,把牺牲的三百多战士安葬了。每一个烈士都立一个碑,上面准确记录了烈士的信息,以便日后亲人前来祭祀。
   为烈士默哀毕,一个通讯兵前来:“报告营长,上级分来三个鬼子俘虏,让我们接受。”
   营长纳闷儿:俘虏分到这里干什么?我们的三个俘虏还没有押送到团部,却把俘虏给分下来了。营长见通讯兵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通讯兵:“可是……可是……前来的是三十个俘虏。”
   营长大惑不解了,略一沉思,对通讯兵命令:“带到这里!”
     “是!”
       一队鬼子俘虏,在战士的押解下跑步来到离营长十几米的地方被命令站定。营长看着这些杀人不见血的恶魔,热血涌动,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放了他们的血,来告慰山坡上的英灵!所有战士的双眼都射出愤怒的、复仇的火焰,那气势能活活吃了这帮野兽。
   营长命令一连长:“找机要室主任下命令,让这些鬼子在山坡前挖一个坑。”
   一连长一脸不解:“挖坑?”
   营长怒目横眉吼道:“执行命令!”
   一连长:“是!”
       机要室主任是位中尉女士,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出头,实际年龄还要大一些。她身材偏矮,偏瘦,却玲珑剔透,玉树生风,浑身散发火热的朝气。得知一连长领的任务,也纳闷儿。在场的一排长也是一筹莫展。倒是机枪手狗剩无比愤怒地从牙缝里蹦出来一句:
     “依我看,挖个坑把鬼子给埋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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