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小说《哭泣的白云山》主人公李如山人物形象的塑造
小说《哭泣的白云山》发表后,深受到广大读者的青睐,主人公李如山人物形象也赢得了读者广泛的同情与认可。评论家肖衍庆说:“尽管小说以主人公李如山跳崖而结局,但是,这一跳,却跳醒了人们的意识,表明人民正在觉醒,表明只有团结的力量,组织的力量,革命就有希望”。
人物形象的塑造,这是关系到小说创作成功的关键问题。人物形象的塑造,其中最主要的是写人,写人的思想、感情、要求和愿望等。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说:“不管个人在主观上怎样超脱各种关系,他在社会意义上,总是这些关系的产物。”就是这种人与人的关系、矛盾、斗争和变化,构成了文学作品中人物生存、活动的主要环境,也就是构成人物形象创作素材的重要来源。小说《哭泣的白云山》主人公李如山,生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从小就接受革命传统的教育,长期受到毛泽东思想的熏陶,入了党,形成了党叫干啥就干啥的思想作风。“先富论”出笼后,工厂转制、工人下岗。李如山以为转制是党的号召,对此,面对下岗,他没有一句怨言,打起包袱,跟随着这支几千万下岗大军,自谋生路去了。在这迷茫的岁月中,他的木材被骗、房屋被劫、孩子辍学、到女孩被强奸、老婆私奔等等,使其家破人亡。他遭遇到一系列痛苦的生活打击后,社会的残酷现实才使他开始觉醒起来。他认识到,转制是一个陷阱,转制就是搞私有化的翻版。从转制后的一桩桩事件打击中,他更清楚的看到社会主义的优越性,看到资本主义的残酷现实。因此,他才决心与修正主义分子、贪官腐败分子斗争。李如山的一时迷茫,很有代表性,揭示了千百万毛泽东时代的工人,跨入改革开放年代的心态形象反映,而他的觉醒,也很有代表性,揭示了当前千百万下岗工人正在觉醒。所以,李如山的形象塑造,获得大家的认可,具有十分典型意义。
人物形象主要是通过事件中人物的精神、人物的性格来体现。而性格的存在和发展,离不开社会环境的制约和影响的。人物性格只有通过和环境的互相影响、冲突,才有可能反映出社会的实质,就是反映这个社会制度和广大人民的利害关系,从而揭示出作品的社会意义,进一步帮助读者去认识环境和认识社会。同时,又通过人物性格和环境的矛盾来塑造人物形象。修正主义腐败分子,违背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使人们一度处于迷茫状况,分不清青红皂白,形成了社会一边倒的恶劣生活环境。但是,从生活规律来说,越是恶劣的生活环境,越是磨练人的性格与意志的地方。李如山是一位善良、正直、倔强,对生活有追求、有信仰的人。他对自己下岗一年多,所遭遇到的种种不幸,这辛酸的经历,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这都是党内走资派修正主义分子、贪官腐败分子所带来的祸国殃民。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对自己被欺骗的作法与行为,表示出很大的愤慨,对此,他从最早的个人复仇逐步发展到阶级仇。突出表现两点:一是在他枪杀仇人时,特意在自己的胸前佩戴上一枚毛主席的像章,象征着热爱毛主席,向往社会主义;二是在白云山山顶上,面对追捕自己的警察和武警,他没有把剩下的子弹射向他们,而是朝天空放。反映出了李如山爱憎分明的高大形象,从一个无知盲从的人转变为有一定思想觉悟的工人。正像鲁迅先生笔下的祥林嫂,处于没有同情,没有怜悯的气氛中,冷酷、嘲笑、愚昧、麻木的人们直接或者间接在折磨、迫害她。她爱劳动,但没有劳动的出路;她要求最低的做人的权利,也没有得到保护。当她起码的幸福破灭后,将希望寄托于地狱,寄托于来世。从祥林嫂与李如山的遭遇、命运中,从他们对环境的直接或间接反抗的过程中,暴露了封建婚姻制度、资本主义制度罪恶本质。从李如山的跳崖,更无情地暴露了党内走资派、修正主义分子,贪官腐败分子的狰狞嘴脸和吃人本质。
人物形象的塑造,是由细节、场景构成的,犹如人的肌体一样,离不开细胞,由众多的细胞所组成。对于艺术形象塑造来说,那些能够体现其内心世界、精神面貌或其本质特征的细节或场景,才是塑造人物形象的最有用的素材。小说《哭泣的白云山》的细节描写中,有两处闪光点:一是李如山在枪杀腐败法官时,恰好踫上一位挺着大肚子腐败院长走出来,他想,肚子大大都是贪官,于是,见贪官就打,一枪就将院长毙了,表明了他对贪官腐败分子愤恨到顶点;二是在死亡面前,表现出无所谓惧,面不改色心不跳,他高喊着“打倒腐败分子”“社会主义必胜”“毛泽东思想万岁”的口号,纵身跳下悬崖……此刻,李如山的形象,令人联想起了狼牙山五壮士视死如归,贾宝玉出家当和尚,阿Q被枪杀,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殉情等等,这些人物悲剧,都是在特定环境下发生的,使人们从中更清楚了解到当时社会的实质,什么样是美,什么样是丒,提高对生活的认识,提高对社会的认识。在小说中,尽管李如山形象是悲剧,但是,正像评论家梅俏所说:“李如山的死是个悲剧,但他的斗争精神,却鼓舞着千百万个李如山起来斗争。”从迷茫、觉醒、到斗争,这就是主人公李如山形象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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