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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藏地主的管家 第七章 发现一个地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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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26 22:51:1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下乡青年 于 2022-6-26 22:57 编辑

      冷秋菊出人意料地突然一喊,众人这才发现地下有个用木板盖着的窖子入口。本地区的农家,火炕下面都要挖一个窖子,用来冬天贮存地瓜或者其它的农产品之用,所以称为地瓜窖子。民兵对这个窖子并不以为希罕,很平常嘛,每家每户都有。
      由于西里间的地面有限,又要腾出地儿打开地瓜窖子的盖,所以冷秋菊就退到了西外间,接着就退到了堂屋里。
      昔日地主管家,在堂屋里听到儿媳的喊声,如五雷轰顶!霎时,面部僵硬,脸色蜡黄,两颊的汗已经向下流淌成串了,颓然坐在刚才坐的凳子上。他依然保持面部凝重的僵硬,以挡住激烈翻腾的内心。
      西里间一部分人识趣地退回西外间,有的退到了堂屋里,腾出地儿来好掀开窑子入口的盖板。民兵们都急于找到赃物,对张老汉和张老太婆的表现并不在意,以为是他们的儿媳惹的祸,把他们给吓的。
      地瓜窖子的盖板被打开了,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倒是从里面冒出一股浓烈的中草药味儿,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下去。就在众人都数着自己的小九九时,一道亮光照进了地窖里,人们看到了一个梯子的上端。谁也不知道冷秋菊什么时候从哪里搞到了一个手电筒,她像是在帮助这些基干民兵,搜查别人的家。
      愣柱子伸手接过手电,整了整背上的五六式步枪,熟练地拉出手电筒下部的圆环,用嘴叼住,使亮光向下,顶着浓烈的中草药味儿,率先顺着梯子下去了。进得窖内,离开了梯子站定,把手电筒从嘴里拿下来,向四周照射了一番,发现窖子比一铺炕略大,和通常人家的地瓜窖子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这里有一张上面有铺盖的木制单人床,就顺口喊道:
      “……有床,这里有一张床!”
      上面的人以为地瓜窖子里放了一张床,那也是可以做物品的支架用,并不以为然。
      手电筒继续向里面照射,一个黑洞洞的深处,向前延伸着。他向黑处迈了两步,喊道:
    “……一个地道,这是一个地道!”地瓜窖里传出了惊讶的尖叫声。
      胡亚柱一惊:
    “什么,有地道?”说着就麻利地顺着梯子滑进了地窖里,接着有几个民兵随着进去了。两位民警也进去了。
      小偷现在堂屋,心情复杂,却用异常平静的目光,透过西外间看着地窖的入口,竖起耳朵听地窖里的声音。
      昔日管家坐在凳子上,倚在高桌的边缘,支住身体,眼睛发直,动也不动一下。张老太婆在东间,就倚在柜边上,用她的特殊的功法,在那里,用很高的频率筛自己腿和手。
      地窖里已经下去三、五个人了,胡亚柱接过愣柱子手中的电筒,好奇地照着地窖的各处。在单人床边摆着一张小桌,桌子上有书、水杯和一个称中草药的铜制的小称;地上放着一个水壶;一个中草药架子放在桌子旁边,上面镶满了装草药的小抽屉,浓烈的草药味儿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一个古老的中药小碾子,放在桌子的旁边;还有一个木制的像栅栏一样的东西,挡在一边,形成了一个很大的空间,那可能就是放地瓜用的吧。
      胡亚柱心里想不通了:张家的炕也是够用的,怎么有人要睡在地瓜窖子里?这么多的草药怎么放在地窖子里呢?从来也没听说张家有懂草药的人呀?新媳妇搞的是什么鬼,苹果在哪儿?
     他用手摸了摸床上的被,没有什么感觉,就壮着胆,打着手电,带头向黑洞洞的地窖深处走去,其他的人也都怀着好奇的心情跟了去。
      黑洞洞的地道,不足一米宽,地道的高,可以让一个正常的人站着走路。地道壁没有修饰,黑乎乎的墙壁无情地把手电筒的亮光吸成了一小束的线。民兵们都是年青人,好奇心强,人多,胆子也壮,就挤在光线的后面,轻手轻脚地摸索着向前走,一步、两步……来到了地道的尽头。一个木制的小梯子立在那里,梯子的上方用木板盖住,不用说,那一定是地道的出口。
      胡亚柱踏上一级梯子,轻轻地推了一下盖板,盖板动了,再一用力,盖板被掀起来了。一道柔弱的光线射了进来,民兵连长大胆的爬上梯子。他的头探出地道口时,发现周围是用仓粮食的帘子圈的一个不大的空间。再上两级梯子,他的身子完全探出了地道,当他的两只脚踏到地面的谷草上时,才真正的确定,他置身于一个空着的粮仓中,那粮仓很矮,一步就能跨出去。接着另外几个民兵也相继出了地道,跨出粮仓。在窗外面景物的参照下,确定这是主人家的西厢房。门在外面上了锁,众人只好打开窗户,跳出去。
      民兵连长、民警、民兵等人,跳出了西厢房,来到了院子里。
      儿媳一看,这情景,就回头瞟了一眼她的老公公,昔日的管家已然完全没了神儿,颤颤地用手擦拭从额前流淌到脸颊的汗,白而长的眉毛也卷曲了。如果没有那张桌子,他是要瘫倒下去的。
      她抬腿出了堂屋,用手里钥匙链上的另一把钥匙,打开了西厢房的门。民兵连长和他的部下见小偷来到了厢房,以为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就又回到了厢房里。小偷打量那个空粮仓,所有的人都争着看那个空粮仓。这个空粮仓的地面是用干谷草铺就的,一部分谷草是用绳子捆在地道的盖板上,昏暗的光线是看不到那细细的绳,只当全是谷草。所以地道盖被掩饰得严严实实,即使你探头去看,也不会发现下面有一个木制的盖。
      年青的民兵好奇心极盛,有的从西里间下去,再从厢房里出来;还有的从厢房下去再从西里间出来,过一下行走地道的瘾。
      老林和小程从西厢房出来,再没进去。
      大家注意到:外面看是三间的西厢房,里面却是相通的,没有隔墙。里面除了这个空的粮仓外,就是几件农具,还有几个农家必备的陶缸;一个用绳子做提梁的陶罐,放在门的后面,那是她婆婆白日里解手专用的马桶。对此,她的心里依然是一个谜团:大白天的,为什么不到厕所里解手?
      在自家菜地里劳作的两个绝对超过正常结婚年龄,而没有结婚的女儿回来了,看到家中的情景,四片脸都吓白了。相继用手扶着门框,进了堂屋,也不敢向西间看一眼。颤颤地来到东间屋里,看到她们的母亲,倚在柜上在那里筛。立马上前掺扶着,三个人手胳膊相连,也多少有点儿依靠,慢慢地挪到炕沿边上坐下。
      民兵头头几次跳进地道里察看,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只闻着浓烈的草药味儿。那些民兵们也只是到地道里去体验新奇,接受中草药的熏染。农舍地下的洞,倒是对人有诱惑力呢!
      左右邻舍只知道张家的儿媳偷了生产队的苹果,只是在门外远远地看张家的热闹。这些基干民兵在从上屋的地道口进去,再从西厢房出来。有的从西厢房进去,再从上屋出来。并且议论纷纷,搞得邻居们好奇心大增,一个个围在张家大门口看稀奇。看了,也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有的好奇心极强的人,趴在东墙上,一边向张家院里张望,一边向民兵们打听发生了什么。
      赃物的青苹果还是要搜的。民兵们也不用连长吩咐,把西厢房翻了个遍,也没发现苹果的影子;再上房东间的两个屋子。东外间,是管家和老太婆的卧室,米柜都翻完了,桌子上的香几也翻了,再把边边角角都翻过,没有苹果。东里间,就是新媳妇的房间,里面翻完了,连苹果的影子也没有发现。
      张家所有房间都搜了个遍,连一片苹果皮儿也没有发现。
    “冷秋菊――”民兵连长高声地喊。
    “我在――!”冷秋菊就在他的身后。
    “……苹果呢?”
    “……”冷秋菊看着民兵连长,摇了摇头,她是在表明不知道苹果在哪儿,还是牙根儿就没有苹果,民兵连长是把不准这一层的。
    “奇了怪了,偷苹果--藏苹果--搜苹果,到这会儿却没有了苹果,你这是搞得什么鬼?”胡亚柱看着直摇头的新媳妇,根本不知道她摇的头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发现地道则是个巨大的新闻,让他可以暂时把弄不懂新媳妇摇头的意思撂在一边,不去管它,集中精力对付地道。说:
    “等一会儿,不由得你不说。”他说了这句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出自于什么用意。但是,他心里在悄悄地核计:她刚嫁过来时就说张家有一些奇怪的现象,让她好不迷茫。那些奇怪的现象着实让社员们奇怪了好一阵子,今天看起来真是奇怪,凭地挖一个地道做什么?
       民兵连长抬头看看太阳升高,已经接近中午了。他没忘征求一下两位民警的意见,民警表示不插手民兵的事情。
       民兵连长看看眼前,已经把张家折腾得也差不多了,尽管找不到赃物,但是发现了地道,满足于初战意外的收获,便发出了他抢班夺权以来最值得自豪的一次命令:
    “把张家的人全部带到大队去,隔离审查!一定要把地道的问题查个水落石出!”
      之后没有忘记,留下一个民兵在张家大门前站岗。
   一干人在造反派头头的带领下,怀着胜利的喜悦浩浩荡荡地凯旋到大队部。找了五间房子把张家的全部人――张家老俩口、大女儿张春花、二女儿张春叶和儿媳冷秋菊分别关押起来。所谓的五间房子无非是草屋、单间的牲口圈等地方。所有关押人的房间外面都留下民兵看管。另外,差人的县银行,把张家的儿子押回来,一并审问。
      这年月,一个人是小偷,把小偷家的人都抓起来审讯,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对这样的事情提出异议。
      老林在张家大门口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周。小程也学着四下里观望了一番。
      申所长匆匆吃完了中午饭后,急急地赶回派出所,中午值班的民警告诉他:趁大家回家吃饭时,江尚风带领几个造反人员,又对白胡子进行突击审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还把白胡子打昏死过去。县局是调来救护车把白胡子带走的。县里人说:关于这个案子,要继续侦察,发现情况,要及时汇报。
      老所长听完汇报――麻姜不在场民警们依然向他汇报工作,就回到值班室里,履行接警员职责。他的桌子上显著的位置上,摆放着红宝书。
      老林和小程二人回来了,汗出得不少了,满面通红,这也可能是热的缘故吧?反正申所长对二人的精神不进行任何分析和评价,内心里只对二人能带回来的情况感兴趣。但是,他还是关心地询问他们:
    “吃饭了吗?如果没吃的话,先去吃饭,等吃完饭再说情况,不迟。”
      老所长感觉到二人对了一下奇怪的眼神,同时说:
    “吃过了。”
      所长对二人奇怪的眼神并不往深处去想,让老林把白胡子那张图给拿出来,复制一张,然后派人把原图给县局送去。
    “先说昨天的事。”这位被定性为走资派的前所长,对外出的民警办事了解得很透,预感到他们带来了不同的情况。
      在值班室的桌子上,老林摊开了那张复制的图,指着图纸,把侦察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所长汇报昨天侦查到的情况。其间,不时也插进小程的意见。
  “最重要的是……”末了,老林指着小程的包。“最重要的是发现了这个东西
      小程从包里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向空中晃了晃,以表明外出的战功。然后捏着刀身,将刀把递给了老所长。
      申所长仔细地研究这把刀:这是一把农户家常见的刀,一尺多长,约两寸宽,明晃晃的锋利着呢。刀把是枣木的,呈暗红色,包浆很好。刀刃磨进去一个弧形,说明这把刀,很有些历史了。
      所长反复地察看刀把,似有所发现,便指着刀把上的一点,对二人说:
    “你们看,这是什么……?”
      小程抢先接过刀,老林也伸过头来,小程惊呼道:
    “一个字……是一个字!”
      刀把上的确有一个字,那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字。从窗户里射进来的阳光,直接照射到刀把上时,是看不着字的,要在光线柔和的地方,才能隐隐地看出,那上面有字,而且只有一个字。
    “是什么字?”所长问。
    “像是……像是……‘东’字。”小程看着刀把,也不抬头说。
    “再仔细地看。”所长说。
    “我怎么看像是一个‘陈’字。”老林的头和小程的头碰在一起,盯住刀把,也不抬头,说。
  小程听老林说,再仔细地看那刀把,也觉得似乎是有一个耳朵……立在东字的左边。
  “……这里……好像真的有一个……耳朵……”
    “是耳刀旁,不是耳朵!”老林纠正小程。小程依然低头看那刀把。
    “完全正确。上午有什么收获?”所长说。
      老林把上午的发现向申所长做了汇报,末了,把主要的信息做了归纳:
      一、张家地洞里有人住。西里间的门锁住,里面的人也能出来。因为,门吊儿钉在门插孔那扇上,从里边能打开门。炕上、地上、凳子上的灰尘和生活用品、中草药证明,里面有人,那人懂得中医。
      二、地洞里的人可能就是白胡子。因为,白胡子身上有中草药味。白胡子衣服是均匀的褪色,阳光下的衣服不会是均匀地褪色。
      三、奇怪的图里表明的地方应该就是张家。
      四、地洞里还有文章,因为,地洞有一面墙壁是用黄泥抹过的,而另一面不是。说明抹过的那一面有问题。
      五、儿媳妇偷苹果是有意所为,目的是要扯出张家的黑幕。
      六、张家老汉旧社会是地主的管家,这本身就是要进一步搞清楚的问题。
      七、白胡子的身份,待确定。
      小程听着听着,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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