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林深数树 于 2018-7-17 17:43 编辑
原题《答省文联刘萍娉采访问》 文字/元辰
题记: 元辰的文字,也是走过军旅,走过时代,走过标语和口号,走过运动和职业饭碗。 终于走上自己和自新,走进义工和文学爱好者。 元辰的修为,我是引为老哥、老师的。 一个大人和小人的时代,一个天才和常才(常人)的时代,一个被遗弃被夸饰的时代。你是谁。我和你是谁。 (林深数树)
1,动力 最初与文学结缘,是出于个人前程考虑。1966年高中毕业,1967年回乡,1969年2月入伍。在校语文也不错,但钟爱理工科,拟报考华工。回乡、入伍后发现,理工科自学很难,也没多大用处,而文科时时用得着,军队、地方都需要写讲话材料、典型材料、政策解读的笔杆子。老连队带我的一排长刘福明、到地方接兵的二排长汪伟珍,都是1965年10月入伍的湖北兵,初始学历初中,在部队因为写通讯报道而提干。指导员宋秀清,山东荣城1956年入伍的高中生,一手字写得十分漂亮,特别喜欢会写作的青年战士。这无疑是我走上写作之路的最初动因。 我1969年11月1日入党,接着担任连队文书,更使我必须自学写作。1970年元月昆明军区《国防战士报》复刊,我便学着投稿,编辑总是热情回信鼓励。第十篇稿子见报,不是新闻报道,是评革命历史歌曲《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的小稿。1970年4月调入团政治处宣传股报道组后,《国防战士报》用一整版发表我采写的《干部战士学哲学》(带着阶级感情学、结合阶级斗争新动向学、结合施工实践学、结合创造实践学)的集纳报道稿,还陆续发了我写的《思想工作要过细》《评革命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中洪常青的一个造型》等评论文章,写评论就成为一种习惯,写新闻报道的时候,同时利用采访材料,写思想评论和文艺评论。1971年至1975年出国老挝援老筑路,不能公开发稿。回国后,1976年部队由第二炮兵的工程兵改为基本建设工程兵,1978年基建工程兵报创刊,加之工作重心转移,我时任团宣传股连队教育干事,业余采写新闻报道,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联播头条播出我采写的《基建工兵362部队适应新转变、力争当内行》报道,团党委通知全团收听;撰写的《搞好思想转弯》言论稿军报发表,散文《蜜蜂颂》、小说《铁娃回信》基建工程兵报发表。这时,个人出路问题已经解决,坚持写作,是出于宣传干部的责任感,认为宣传干部三大看家本领是马列主义理论、新闻学与实践、文艺理论与写作,这三项过硬,就能堂堂正正适应宣传部门的工作。懂得文学,好和战士们打交道,帮助连队揭开一些战士的思想疙瘩。 1980年4月,我从团宣传股副股长调任基建工程兵政治部宣传部宣传教育科任副营职干事。之所以调我,是因为我一直在基建工程兵报、中国青年报、工人日报、解放军报发稿,不仅是新闻稿,还有思想评论和文学评论,认为我适合做部队教育工作。科长、副科长、老干事都是文革前山东大学、北京大学等名牌高校中文系毕业生,学历、部队经历都比我强,我必须努力学习,才能完成好任务。在这一时期,我除了继续保持马列主义理论、新闻原理与实践、文学艺术原理与写作的学习、锻炼外,开始系统自学中外文学史、文学批评史,有意识地完成文学批评专业的必修课程。动力也不再是责任与爱好,而是对改革开放以后的文学天空、对专业批评能力的向往与培育。这一过程一直持续到1986年从华中事发大学干部中文专修科毕业,才基本完成,
1982年基建工程兵建制撤销,我选择转业回宜昌县,安排在县委宣传部宣传科任副科长,职业写作公文。由于在部队期间写过过一些准文学作品,宣传部领导往往推荐我与本土作者认识,参与地方文学活动。1986年我从从华中事发大学干部中文专修科毕业,安排到县委政研室任副主任,不仅和本县作者熟悉,而且陆续结识宜昌地区、宜昌市的众多作家。1990年县文联成立,我被推选为作协副会长,1995年起任作协会长,直到2013年改任评论家协会主席。 而且,我从997年下半年上网至今,几乎每天晚上在文学论坛、博客圈、q群、微群看网友文章,与网友交流讨论,为网友撰写评论,回答网友的问题,帮网友写作出谋划策,和五零后、六零后、七零后、八零后一起成长。我的人脉交往、兴趣爱好、同好友情深深扎根于本土作家群、网友群之中,这是文学已是我生活与生命的一部分,不可能停住或自愿退出了。文学的动力,从当初的个人出路、工作责任感与使命感、对文学本真的坚守与向往,转换为对生命的礼赞和热爱、对人生诗意品质和人生质量的自觉追求了。尤其是2001年底提拔副县级提前退休之后,没有了工作的责任与义务,除了家庭生活,就是读书写作,不计名利不计拙,不计荣辱不计多,痴也罢,傻也罢,反正是地一往情深了。活着,就是读读、想想、写写了。庆幸我能享受这个过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