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树 (叙亊诗)

吴梓谷

1972年初夏，
　　 我从部队回来探家，
　　 来到汉口一个城中村，
　　 一个怪名字的地方，
　　 她叫“姑嫂树”，
　　 也是大姐的家。
　　
　　 我问：为么叫姑嫂树？
　　 大姐：她有一段凄惨的史话……
　　 她从头到尾慢慢讲来……
　　 她边讲边滴泣着泪花……
　　
　　 “姑嫂树”的釆风
　　 她的故事奇葩，
　　 纳入写进《英雄堡》
　　 长篇叙事诗笫九章，
　　 完完本本的记下。
　　 《武汉的传说》，
　　 也有“姑嫂树”的佳话。
　　
　　 从前，
　　 有一个四囗之家，
　　 儿、媳、妹妹、
　　 还有妈妈，
　　 他们相依为命，
　　 和和睦睦，
　　 称为善好人家。
　　
　　 这一年初夏，
　　 儿子出门经商就要出发。
　　 临走托付妻子，
　　 看好这个家。
　　 善对小姑，
　　 孝敬妈妈。
　　 等我赚钱回家。
　　
　　 儿子走了之后，
　　 这里灾难从天降下。
　　 妻子牢记丈夫的话，
　　 担起生活的重担，
　　 扛起这个家。
　　
　　 灾害年日子难呀！
　　 自己吃粗粮，
　　 细粮留给妈，
　　 自己穿烂衣，
　　 新衣留给小姑她。
　　 婆媳小姑亲热下，
　　 恰似母女融融洽。
　　
　　 婆婆一场大病把人吓，
　　 灾难又降她们家。
　　 媳妇日夜招呼妈，
　　 累坏趴在病床下。
　　 经她调治妈好转，
　　 婆婆好些有变化。
　　 营养不足好的慢，
　　 沒有还原沒病的妈。
　　
　　 儿子从外地回到家，
　　 一眼瞧见骨瘦如柴的妈。
　　 他固执己见大火发，
　　 是妻子虐待了他的妈。
　　
　　 妈妈：天灾人禍谁能躲？
　　 别冤枉你妻子媳妇她！
　　 不是媳妇对我孝，
　　 我早不在人世啦！
　　
　　 儿子不听
　　 妈妈讲的话，
　　 反说受气受怕啦！
　　 抓住妻子拳脚下，
　　 不许妻子分辨话，
　　 她血淋淋打得满地爬。
　　
　　 妹妹见哥哥，
　　 不分清红皂白，
　　 把嫂子往死里打，
　　 她替嫂子喊冤，
　　 一骨碌万炮齐发：
　　
　　 哥哥脾气变得可怕，
　　 你走了一年，
　　 分文未见你带回家，
　　 一家女人三口，
　　 都是嫂子起早贪黑，
　　 一家人全靠她，
　　 你冤枉嫂子，
　　 不怕遭雷打！
　　 你应感谢嫂子她，
　　 养老抚妹的恩情，
　　 是她代了你的劳啊！
　　
　　 妹妹哪知
　　 这一炮筒子的话，
　　 直戳哥的痛处，
　　 哥硬说嫂子挑拨小姑她。
　　 他的大火无处发，
　　 更加把妻子往死里打！
　　
　　 妻子又气又恨他，
　　 不听婆婆、小姑的话。
　　 他在外学坏心变化，
　　 学会嫖赌乐消遥，
　　 忘了妈妈，
　　 忘了小姑，
　　 忘了妻子，
　　 忘了这家！
　　 把我当成眼中钉，
　　 自已挨打又受骂？
　　 那有我的出头日，
　　 我什么不顾呀？
　　 ……
　　 悄悄找了
　　 一棵大树吊死了她。
　　
　　 小姑见嫂子的凄戚场，
　　 吓的倒在树底下，
　　 当她醒来明白啦？
　　 想来想去，
　　 悲戚万化：
　　
　　 一个女儿家，
　　 就是出了嫁，
　　 又怎么好嘛？
　　 像嫂子那样牺牲自己，
　　 累死累活顾这个家，
　　 她的下埸又怎么样啊！
　　 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
　　 不如去陪嫂子她！
　　 嫂子是我好姐姐，
　　 我去陪嫂子度年华！
　　
　　 就在吊死嫂的那棵树，
　　 又一个悄然，
　　 小姑吊死了她，
　　 一棵树吊死姑嫂，
　　 姑嫂情谊感天下。
　　
　　 人们憎恨
　　 那个负义的恶哥！
　　 人们称赞，
　　 在同一棵树吊死的姑嫂，
　　 在那个地方起了一个怪名，
　　 一一“姑嫂树”，
　　 从此，
　　 这个地方，
　　 名扬天下。
　　 《英雄堡》第九章,
　　 记住了她。
　　 《武汉的传说》，
　　 姑嫂树的故亊传为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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