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闻鸡起舞 于 2019-11-1 15:53 编辑
(五)冥思苦想 望着一首久远的一行诗,江路陷入了冥思之中。 鱼儿的泪流下 流入浅浅的池塘 池塘的水啊流动 汇入了辽阔的海洋 我想 那浅浅的池塘 定然有鱼儿的忧伤 不然 那动荡的心 为何会流向远方 海洋 那才是鱼儿的向往 那里有鱼儿的 思念 鱼儿的爱情 鱼儿的心 永远在那里徜徉 鱼儿曾经以为大海的胸膛可以容纳自己,可家园还能回得去吗? 唐少想起了早先和盟友们去福利院看望过的一位老人,银发满头皱纹满面,她说自己曾经做过一个梦,那是一千多年前的前身。听她慢慢的讲着,唐少听着听着不由自主的抹起了眼泪。 那是共和国成立初期,百废待兴却人人斗志昂扬。身在旧中国的父母因为饥寒交迫种的地主的地一家人常常食不果腹,生养的孩子纷纷送了人。她是最小的,啥活都要学会干,勤快的表现就是一个念头,别把她也给了人家。幸亏解放了,农民翻身做主人,有了自己的田和必要的农具,生活有了保障,政府也要孩子念书将来成为国家的有用人。她才能念书,虽说岁数比同学要大几岁,但她从不打退堂鼓。小学毕业的时候她就17岁了,然后是初中三年,就遇到了后来的先生。父母被库区迁移形势所迫,也就赶快的给她找了人家嫁了,落在了本地。隔年就有了老大,怀老二的时候身子受了风寒,孩子生下来怕冷怕见生人。休学一年后又去念书,考上了师范学校。师范学校是包吃住的,她什么也不耽搁的拿到毕业证的同时,也有了三个孩子了。吃上了公家饭,就要好好干。白天忙着管理班上的事,晚上十二点前判完作业备好课,才开始忙着给孩子纳被子、补裤子、洗褯子。后边上又生了两个儿子,先生还算有办法,家底还算可以,人缘也不错。挣死磨活的将几个孩子拉扯大,待到娃们家都成家立业,先生就病怏怏的起不来了。 先生害的是肺痨病,为了先生听说枪毙犯人的脑浆涂在馒头上可去病,都是当教师的她不顾一些的赶到行刑的法场,枪一响就扑向死人用馒头蘸脑浆,怕别人抢先了。 老人从教好几个学校,六十岁上从村小学校长岗位上退休,退休金和先生去世留下的积蓄和抚恤金都大半给了孙女念书使用。这个孙女是二女儿的,二女儿有病管不了,打小就由她带大,一直到念完大学也当上了一名人民教师为止,老人可算是居功至伟。闲来无事拿起兴致唱歌、扭秧歌还买过空竹练习过,整天收拾的妥妥的,穿的洋气极了,因为曾经的苦难都过去了,党的政策也让她看到了可以舒心的过几年痛快日子了。但教训还是有的,跟着周围邻居去坐免费烤电椅子,架不住销售人员的甜言蜜语,也是迷了心窍想着人家给她有优惠,今天买这个保健品明天买另一个健身器材,花了四万元才清醒过来。为此添了心堵,一次在二儿子哪儿呆着,下楼锻炼不小心踩在一个烂桃上摔坏了右腿,恢复了几个月,情绪和身体大不如以前了。也从此有了心理变化,再也不拾破烂了,有些真不需要的也知道送人了。 这样的老人在这个国家越来越多,独守空房还要学会耐住寂寞自我调理。敬老院也不是不能去,但单位的房子东西堆得太多还怕被人偷了,更在意老不住会被通知腾地方。她的子女都分散在各地,两个儿子也不在身边,过一段时间过来看看,钱倒也不缺,就是享受不到天伦之乐了。早年间的农村孩子多就算分了家也离老人不多远,经常让小辈过去端些好吃的,多么幸福啊,如今可真的复制不过来了。 唐少听着这位白发老人喃喃的倾诉,也对人世究竟有这样的意念轮回现象感到吃惊。但他心里在想的是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文明程度的提高是否要以牺牲天伦之乐为代价呢?有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呢?就比如如今的堡垒城设置貌似和谐安稳,人们颐养天年衣食无忧生病自然有就近的药疗和医务人员及时响应,可这就完了吗?那些生物科技研发的特效药主要产区面临污染和威胁导致药品短缺了,怎么办?还有食品安全的问题,人造肉和3D打印食物会不会产生细胞变异的问题? 就比如在L星球,因为大撕裂产生的球体内部经常颠簸,海水污染造成水生植物缺氧而死,鱼类大量的死亡场面极为惨烈漂浮在江面之上海面之上,空气中散发着久久难以消散的腐烂味道。定居下来的居民都躲在山洞里生活,进出都需要经过好几道封闭消毒密室。海水的盐度越来越高,就连嗜盐的带鱼也纷纷逃离海洋跑到大江中内陆湖泊中来。 今天的局面简直有些始料未及啊!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上帝要让他灭亡,先叫他疯狂。有一种不祥在唐少脑际萦绕,在大洋的深处还有生物在努力适应恶劣的环境,靠食腐为生的变异物种会不会在某一刻全面爆发继而滋扰和向人类宣战呢。而始作俑者的人类又即将面临怎样的灭顶之灾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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