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公元1644年,崇祯十七年三月初。 三骑快马飞驰宁远城下。当先一人是钦差看霜,身后两骑一个是大顺骁将袁宗第,另一人是紫禁城御前校尉。
昨日,袁宗第怀揣李自成的亲笔书信,随看霜来到紫禁城,满朝文武大臣欢天喜地,纷纷上前给看霜长揖谄媚。 崇祯更是一扫往日脸上阴霾,当他看完李自成信后,满脸泛起红光。 急命大学士陈演起草《明顺联合纲领》。 又钦赐袁宗第金甲战袍一件。
今早,看霜又携带皇上圣旨,同袁宗第去宁远城前线,拜会吴三桂。
宁远城头守军看见三骑奔驰而来,有认得御前校尉的人,知道是朝中特使到了,慌忙去报告吴三桂。 城头守军放下吊桥,三骑入城,直奔总兵府衙。 那吴三桂早早就立在府门等候。 御前校尉高喊:“宁远总兵吴三桂接旨!” 三桂急步上前,跪拜于地。小校展开手中黄卷,宣读:“后金猖獗,屡犯边关,掠我大明城池,社稷危旦,今朝廷与大顺军联谊,建立抗金统一战线。今后一切战事,与袁宗第将军及看霜钦差共同商议。另封吴三桂为平西伯,统辖宁远与山海关各路兵马。饮此。”
三桂匍匐向前,双手接过圣旨,口中高呼:“皇上英明,我皇万岁!”
三桂起身,向袁宗第和看霜施礼。 看霜道:“久闻吴将军威名,今日一见,果真相貌堂堂,八面威风,小弟敬佩。” 袁宗第道:“更闻吴将军的关宁铁骑神勇,末将前来讨教,日后,多望吴将军指点。” 吴三桂豪迈大笑,道:“袁将军骁勇过人,三桂佩服。”又道:“二位过奖,且到书房叙话。”
吴袁二人,豪爽共存,惺惺相惜。 他二人彼此携手,边笑边谈边走,把个看霜当作多余的人,丢在后头。
看霜见他们二人如此亲密,自己反成局外人,不恼,不争,更不忌妒。这是他迫切需要的场景,只有亲眼看到此景,看霜认为他的全盘计划第一步取得了成功。 看霜想起抗战时期的国共合作的第一大战役,即平型关伏击战。 那一仗,堪称国共两军合作的典范,共军围歼日寇辎重队,国军在外围打援。难道就不能把那场合作战术,照搬过来,首先重创后金的供给部队。看霜在思考着……
吴三桂书房里。 看霜把刚才的想法讲出来,并详解了为何第一仗不去与后金主力决战,而是打后金后勤部队。是因为现阶段满人的骑兵队伍如龙卷风般强大,来去如闪电,而明顺两军多以步兵为主,先打后援,既能挫其锐气,又能振奋自己部队的军心。 吴三桂陷入沉思。 袁宗第在宽大的书房门踱步。 久良,吴三桂道:“满鞑势大,非一战能全诛,我赞同钦差建议,打其后勤,请袁将军速调来其右路军,在塔山外八十里处有一土城,那是满鞑的后勤据地,由正蓝旗防守,共有精兵2.6万人。将军可率10万右路军去围歼,我领三千铁骑在塔山与锦州间打援。” 看霜见吴三桂如此周密的计划,心中无限高兴。 如果,按照这种策略一步步去稳扎稳打,中国后世的教科书,就得改写。 袁宗第也同意这个打法。 便同看霜连夜回北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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