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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侯杨一 于 2023-4-18 19:26 编辑
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踱出大厅,显然不愿意把下午短暂的时光全部消费在感伤的故事中,而且,他(她)们都期盼着热闹的晚会哩!所以,大厅里人渐稀少。
吃尽苦头,在马真眼里仍然丰姿犹存的好玉现在就在面前;他好想对她倾述苦衷,不顾一切地拥抱她,用真情的泪水乞她原谅。 马真此时本想约好玉出去走走,他有深藏多年的心里话要对她倾吐。可是,明明走出去的许华胜却转来一把拖走马真,硬要与他一同去摘红籽。
面对谜一样的古老巴山,他忽然说:“马二傻,你相信我吗?”
“当然相信!”马真说。
“为什么呢?”
“我们是老同学,又是‘铁哥们’,不信你、信谁呢?”
许华胜指着前面巉岩的缝隙说:“红籽!这时节应该甜了…”
“你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马真一把揪住“报复”的机会奚落他说,“‘许大马棒’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季节…”
他笑起来,搂着马真的肩头说:“看来你现在变得挺有原则,尊重事实,不太感情用事嘛!那你实话实说,你相信郝好玉的‘故事’吗?”
马真一愣怔,猛然明白过来,原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许华胜是作协会员,前年挂靠刑警队体验生活写了不少刑侦作品。是的,不仅仅是他,冷静下来之后,马真也觉得好玉的故事似乎有些离谱。
“我只知道人类的祖先是东非大裂谷的‘南猿’;‘中间缺环’究竟是什么,真有吗?如果有,牠们仍和人类同时存在吗?栖息地在什么地方……”他的思维渐渐走向纵深。可是许华胜的话象楔子一样打进来,他说:“过去我也听说过在人类进化史上,猿与人之间还有一个神秘的种类;牠像个幽灵一直徘徊在世界顶尖知识分子脑海中,到底是什么?在地球的什么角落繁衍生息,或者后来又去了别的什么地方,比如深海、地幔...另外的星球,譬如月亮?令人捉摸不透,放弃研究又十分可惜。可是…可是郝校花竟然说她的丈夫也属于这个神秘的物种,还编地煞有介事!这就令人费解了!她抓住这个世界极的悬案做文章,像是在掩盖什么秘密。如果我的推断有道理,她心里必定藏着不为人知的东西。”。
“许大马棒,不是我说你!‘疑心病’重的‘毛病’也该改改了!好玉在我们这些插队老同学中是最不幸的!她的人生经历使许多同学都流泪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她讲的真是自己的往事、经历吗?我怎么感觉到她是在编‘小说’。不,简直是诡异的中国式伊索寓言——‘…但我猛然看见母狼的眼睛——绝望、哀怨而又充满母爱的眼睛——牠正瞅着我,和我四目相对。我哦了一声,弄不懂牠的意思。这时,一个微弱如游丝的尖细声音忽然响起来:饶了我的儿子,我把命还你!’……瞧瞧、瞧瞧!她胡诌了些什么?”许华胜继续分析说,“那封荒诞不经的‘信’你怎么看?我总觉得她企图用它来证明全部谎言——含着泪水的连锁谎言。现在的郝校花想干什么?你多动动脑子!”
马真很诧异许华胜为什么要对好玉这样尖刻无情,但还是感觉他的话不无道理;他也开始怀疑好玉的谎言和动机。
“好玉为什么要在同学会上撒谎呢?”马真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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