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旁边那棵趴趴树

高穴坡人

     在髙穴坡院子北面旁边的马路旁10米高的坎坎上，有一颗趴到马路上空的大树，是一颗刺楸树。人们叫它“趴趴树”。
    小时候就见那趴趴树就那么大，也不知它多大年纪。大人们也不知道。凡是髙穴坡人都说生下来就看见那棵树就是那个样子，就像那样趴起。
    那棵趴趴树，树高有20米许，树大直径有2米左右。树兜已空。人们经常将死了的猪、猫、狗、蛇之类的东西往里面丢，导致树不缺养分，使那棵树常年都郁郁苍苍的。
    那棵树，树干弯曲斜伸，树皮多皱发黑。桠枝婆娑多姿。犹似一位破帽破扇破鞋垢衲衣的济公，神情疯颠的斜身而立在那里一般。
    经常有乌鸦雀之类的鸟来筑巢。在树上安家、下蛋、孵仔、喂食。各种鸟儿飞来过去。时而来树兜啄食，时而栖息于树丫上。使得那棵树十分热闹。      
    春天到来时，树枝发出新芽。嫩嫩的，绿绿的，像无数碧绿的翡翠挂满了整棵树。初阳高照，闪闪发亮。
    夏天来了，树上的叶子布满桠枝。整个一颗树像一只巨大手遮盖着马路。即使烈日当空，你站在马路上的大树下的影子里，也不觉得晒人、炎热。
    夏天过去，秋风吹拂。满树灰黄的叶子飒飒的下落。但那枯老的桠枝显得十分刚烈。依旧那样曲曲地伸着，从不摇摆起伏。
    冬天来了，那棵趴趴树裸露着身躯，就像一位苍劲的老翁在仰视苍天。冰雪天气，玉树琼枝。整棵树斜向天空，就像不用雕琢的玉器一般，晶莹剔透。
    凡是上40岁的路过髙穴坡的人，应当对髙穴坡旁边马路上空的那棵趴趴树有影响吧。
    那棵趴趴树，当年是髙穴坡的标志。只要坐车路过髙穴坡，隔老远就可看到那棵树。凡是坐车的人说到那棵趴趴树跟前下车，开车的人就知道你是是高穴坡的，或是到髙穴坡去。那棵趴趴树就相当于大城市中的一个站牌或一个标志性建筑一样。
    后来，大约84年，髙穴坡院子的一个当支书的起了贪心，不顾人们说长道短，不明不白就将那棵趴趴树砍掉了。砍来做了几合棺材。
    髙穴坡的那道风景就被扼杀了。一时，髙穴坡人还不习惯。走在哪儿都要叹口气，甚至，有的还要谩骂砍的人。凡是过路的人们走在那里都要惊叫一声。说“这棵树囊个被砍唉？”
    那棵树不该砍，找那特殊的标志实在太难了。那时的支书没有文化，不知风水对一个地方的重要。就一时贪图钱财，做了一件大煞家乡风景的坏事。
    那棵趴趴树只能成为人们的记忆。后来出生的人们只能听老一辈摆趴趴树的景象，只能凭想象髙穴坡从前的那棵趴趴树了。
    噫!真是可惜。

yuemansh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