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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藏地主的管家 第十五章 吃屎,为了一块手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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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7-11 22:55:2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下乡青年 于 2022-7-11 23:22 编辑

第十五章 吃屎,为了一块手表
刘抗日的葬礼--发现日本鬼子埋葬的头盔--愣柱子吃一橛屎换来平头的手表--平头割了自己的耳朵换回来手表--平头包扎耳朵
       几天以后,县里造反派的通告来了。
   刘静怡系资本家的小姐,伪满洲国军校毕业后,偷偷逃离伪满洲国,来到保定的军事学校教授无线电课程。“七▪七”事变后,保定沦陷,她改名刘抗日,上了抗日前线。在一次敌众我寡的阻击战中,被敌机轰炸负伤。之后,离开部队,进入清理日伪特务的工作。对国人没有血债。
       既然没有血债,曾经还打过日本鬼子,那些荒山的管理者们又同意埋葬刘抗日的骨灰盒了。
       刘抗日的葬礼,是在一个午后举行的。参加葬礼的人:刘抗日的大儿子,女儿(经过生产队领导同意才敢来给母亲送葬),老林和小程,平头和愣柱子随后也赶来了。老林和小程的参加,是在和麻姜主任说:怕在葬礼上,申长义一家人喊反动口号,而去监督他们的。麻姜主任挺着虾米腰欣然同意。
       葬礼,没有仪式。送葬的队伍:刘抗日的大儿子胸前抱着骨灰盒,申长义牵着女儿的手跟在后面,接着是平头和愣柱子,他俩一人拿着搞头,一人拿着铁锹,老林和小程在最后,
       眼看着这支送葬队伍的村民们,百感交集。他们的内心隐藏着申所长曾经对他们的帮助和关心,嘴上都在嘁嘁喳喳地议论着,这两口子曾经是旧军队里的反动军官。
       在一个僻静的山坳处,选了一个比较平坦的地方,愣柱子开始刨坑,平头用铁锹配合。
   愣柱子刨着刨着,“当”的一声,金属相碰的响声,众人闻声皆吃了一惊,不知碰到何物。平头用铁锹铲了几铲,一个圆圆的铁制的东西露了出来,愣柱子扔了搞头,用手扒了出来,乃生了锈的钢盔也。一共扒出来十几个钢盔。又出土了用铁丝捆着的三十几个长了锈的枪栓,申长义认得是“三八大杆”的枪栓。这分明是日本鬼子投降时候偷偷地埋下的。申长义表示应该把这些东西交到县里阶级斗争的展览馆,这是日本鬼子侵略中国的罪证。
       之后,他们简简单单地埋葬了这位曾经抗击日本侵略者的前反动军官的骨灰盒。她的坟墓只是孤零零的一堆土,在偏僻、静谧的山坳深处,被埋葬的灵魂化为永恒。
       她的家人以及随同前来送葬的人向新堆起的土包三鞠躬,告别了昔日的抗日英雄,今日的反动军官。
      挖出来的钢盔上的绑带已经腐烂,穿不成串,老林拿着镐头走在前面,小程、平头分别把钢盔用手捧在胸前,颠簸着向山下走去。愣柱子一个人用铁锹做扁担挑着那捆枪栓,一步一跳地走着。半路上,申家儿子和女儿和他们分手,回生产队了。其余的人都到了三治群专指挥部。
   麻姜主任看着这些已经生了锈的战争器具,大大的发了一通带有“呢”字的高论。之后,自言自语:
     “这呢毫无用处的东西往哪儿放呢?还呢是送废品站吧,回呢炉,还呢有点用处。”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都不接麻姜主任的话茬。申长义见状说:
     “还是送县里阶级斗争展览馆吧,让人民群众进一步认识日本鬼子对中国的侵略。”
       麻姜主任听了老申的话,使劲吸了一口握手牌的屁股,脸腮鼓鼓的,朝着申长义的脸上使劲地吐了一口浓烟,脸腮立刻瘪了下去,说:
     “你呢只有老老实实地改造,不呢许你乱说乱动。再呢说了,这呢里也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他转动着稍细而有点稍长的脖子,自言自语道:“还呢是送县里阶级斗争展览馆吧,在那里呢有教育意义。”
       老申吃了烟雾,不再作声。其他的民警同样默不作声。麻姜主任挺着虾米腰左看看,右看看,让谁去县里送这些东西呢?他觉得还是把这个任务交给平头和愣柱子吧。
   平头和愣柱子在外面拦下一台正往县城驶去的“蝈蝈机”--手扶拖拉机的当地俗称,顺路把他俩送到县阶级斗争展览馆。展览馆的领导收下了物品,写了回执,俩人就往回走了。
       走着走着,愣柱子发现有一束白光总是在他的眼前闪来闪去,不一定哪时白光就刺到了他的眼睛里。他盯住那白光随着它转动着头,赫然发现平头的手腕是有一个闪亮的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随着小臂的摆动而一闪一闪,定睛看时,一块手表就那么稳稳当当地箍在平头的左手腕上。愣柱子惊讶地说:
     “平头,慢……慢……,哥们……看看。”他的手随着人家小臂的摆动而摆动,那是要抓住平头的手,以期好奇地看看腕上的手表。
   平头像没听见同伴的说话,戴着手表的小臂依然摆动,全不管愣柱子在抓他的手。愣柱子终于抓住了平头的手,仔细地端详着。那手表是上海产的钻石牌,通体闪着银光,秒针上的红尖头伴随着“哒哒”声节奏完美地跳动着。愣柱子索性将手表撸下来,翻来翻去地看,几乎要看出两只手表了,那样他也能戴一只有多好呀。他抻了抻具有弹性的金属表带,试了试松紧,之后,居然将表带越过熊掌似的大手套在自己的腕子上。他把手表贴在耳朵上,秒针走动的“哒哒”的声音无与伦比的美妙,和他的脉搏几乎是一个频率。然后迎着太阳小心翼翼地晃了两晃,那手表自顾地反射着银色的光。因为一只手表戴在腕子上,愣柱子热血沸腾,前胸也挺起来了,走路的姿势也变得正规,步幅也加快了许多。他却乎感觉到路旁的一些上了年岁的妇女,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和那块手表。
       但是,他的心里是虚虚地没有一点自信感。
     “过完瘾了?拿来吧!”平头看着愣柱子的神态,有些好笑。“这是我托人买了六次才买到的,上海产,八十五元一块,得劲吧!”
     “八十五元?好贵呀!”愣柱子几乎要惊掉下巴,他从来也没见到那么多的钱。“平头,看起来你还真能攒钱,八十五元得几年攒哪!是你全家帮你攒的吧?”
     “我们攒了三年,才买了这块手表,全家就这么一个值钱的东西。”可见这块手表在平头心目中的分量。
   那块手表反射着耀眼的银光,秒针的红尖头“哒哒”地跳动着,声音和谐而悦耳。表带的弹力紧紧地箍住愣柱子的腕部,他想摘下来,但是那手表像磁石一样吸附在他的手腕上,一时还不好拿下来。他又伸出胳膊迎着阳光晃了两晃,手表反射的银光像闪电一样刺得他眼睛有些炫目。
       他还是依依不舍地摘下了手表,慢慢地递给了平头。
     “你也应该买一块了,很实用的。”平头接过手表,用手摸索着有机玻璃的表蒙,再贴到耳朵上听一听秒针亲切的“哒哒”声,然后慢慢地、稳稳当当地把手表戴到腕子上。
   愣柱子一直看着平头接过手表的一系列动作。手表和他的眼睛像是磁铁的两极,隔着多远都是相互吸引的。“嘭--”的一声,愣柱子的一个肩膀撞到路边的一棵树上,他转身狠狠地踢了树一脚,结果“哎呀”一声,他的脚痛了。立刻,抬起脚痛了的那只腿,两只手捧起小腿,用另一只腿跳了起来。平头却哈哈地笑。愣柱子跳了三五步后,才放下手,那只脚不敢完全着地,微微瘸着走路。
     “我……我……买不起呀。”愣柱子无比失落,话说得有气无力。
     “今年底核算工分时,看看咱俩的钱加在一起够不够买一块手表,够的话,我的工分全借给你,你也买一块,咱俩的手表要一样的。”听起来像是平头安慰愣柱子,实则是真心的话。他真的希望愣柱子也有一块和这一样的手表。(社员的挣得工分,十个工分合一个劳动日,一个劳动日抵多少钱,还要等年末核算出来,才能知道。搞不好工分抵的钱就是负值,那样你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反过来要欠生产队的钱。)
   听了平头的话,愣柱子脚上的痛减轻了许多,但是,嘴里还发出“嘶嘶”的声音。说:
     “那感情顺风了,怕的是,咱俩的工分也不够买这块手表。”愣柱子对生产队的工分,一向没有半点信心。他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年末核算工分时,不欠生产队的钱,就谢天谢地,烧了高香了。
     “到时候,要是不够的话,再找别人借一点,总能凑够的。”这才是真正的安慰话。平头想:如果年底结账时,他俩的收入不够买一块手表,他就想办法帮愣柱子借钱,还走他买手表的路子,也给愣柱子买一块同样的手表。
    “你都戴上了,再等半年,指望那点工分还不知道能不能够买上呢。借别人的还不得还哪!几年能还上,还不一定呢。”生产队的工分,对他来说简直是无关痛痒。他从来也没借过钱,但是,他从别人那里听说过,还钱不容易呀,所以,借钱对他来说,心有余悸。
     “车到山前必有路,年末咱俩想办法,准能成。”平头倒是胸有成竹。
     “我要是能有这样的手表,叫我干什么都行……。”愣柱子垂头丧气地看着平头的手表反射银色的光,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钻石手表。他慢吞吞地说,像是自言自语。
     “不就是一块手表嘛,至于干什么都行?”平头带有笑意地说,抬起手腕看着手表跳动的秒针的红尖头,像美女的舞蹈一样,美轮美奂。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富有、最幸福的人,对当今的生活十足的满意。同时也产生了怜悯之情,愣柱子是他的好哥们,理应有一块和他一样的手表。
     “是啊,就是一块手表,为一块手表奋斗!刀山敢上,火海敢闯,碰着困难不回头!”愣柱子的大脑存储器里本来是没有这些词汇的,都是当前形势使然。那些大喇叭里天天喊的口号,给他的存储器里添加了不少新鲜的内容,让他运用起来颇是得心应手。
       ……
       太阳开始西斜,空气还延续正午时分的热度。
       生产队在街边的空地上,用生泥圈起一个巨大的池子,里面圈了一池子的水,时间久了,就臭气熏天。臭水里全是割下来的青草和社员扔进来的土豆秧子,已经沤得烂乎乎的,其目的就是沤肥。经过一个夏季的高温发酵,那些生土最后都变成了肥料。这是生产队自制有机肥的基地,也是蚊虫、苍蝇等繁殖的最佳场所。
       愣柱子挑着巨大的一担草,来到臭水坑边,放下扁担,把镰刀别在后腰上,刚想解开绳子欲把草扔进池子里,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喊:
     “愣柱子--!”这是平头那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他穿着海魂衫,背着装有红宝书的小网兜,慢步向苹果园方向走去。
       愣柱子抬起左手看了看腕子上的钻石牌手表,秒针的红尖头自顾地跳动着。目前这块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对他来说还没有实际意义。换言之,这块手表戴和不戴都一样。绳子也不解开,向平头前进的方向慢步走去。愣柱子这担草是最后一担,此刻,如果把这担草扔进臭水坑里,他就可以收工了。
       这两个人一向配合默契,愣柱子也不问平头干什么,只是跟在平头后面晃荡着走。来到苹果园边上的老榆树下,捡了个大面积阴凉地方,两个人席地而坐。愣柱子因为后腰别了一把镰刀,坐下来不得劲,就把镰刀抽了出来,拿在手上,这才坐了下来。
       上午,平头手腕上戴的钻石牌手表,已经转移到愣柱子的手腕子上了。愣柱子坐下来时不时地看看手表上有节奏地跳动的秒针的红尖头。
   钻石牌手表秒针的红尖头竟自“哒哒”地跳动着。
       平头看着自己的钻石牌手表戴在别人的腕子上,心里那个不是滋味呀!举家穷三年之积累,才买了这么一块手表,却戴在愣柱子的手上了。他的心里像刀搅一样--痛!但是,目前还得认账!愣柱子坦然地看着手表秒针的红尖头,一声不吱。还是平头打破了老榆树下的沉寂:
     “愣柱子,俺爸俺妈说,手表不拿回来,就打断我的腿,把我赶出家门。咋办?”平头的声音带有苦腔苦调,整个人像瘪了气的皮球。话说的倒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咋办?你说咋办?你不至于反悔吧?”愣柱子听了平头有要回手表的可能,周身的血液瞬间流动的速度加快了,脖子上几乎就要跳出几道青筋来。他的眼神还是盯在钻石牌手表跳动的秒针的红尖头上。
     “咱们怎么也得想一个办法,我不至于断了腿,被撵出家门呀。”平头那哭丧的脸,发出了哭丧的声音。他在愣柱子面前破天荒落魄到如此的地步,哭丧的声音几近于哀求。
     “想办法?怎么想?当时的主意是你想出来的。你说,你损不损呀……。”愣柱子捂着鼻子干干地咳嗽了几声,像是要呕吐,但是,没吐。“我这回儿还想呕吐,咯……咯……。”他的嘴张得老大,嘴唇硬硬地向前伸去,口腔里黑洞洞的,什么也没吐出来。
     “你真的忍心让我断了腿,被撵出家门吗?”平头以退为进。
     “你拉一坨屎,能坐回去吗?”愣柱子的眼神从秒针的红尖头上转移到眼前那平平的头顶上。
     “不是我……要坐回去,是……无法面对我那凶狠恶煞的爸,还有帮腔作势的妈。再说,全家就那件值钱的东西,白白地送给了你。”平头的话说起来水裆尿裤,气门不足。
       他似乎还要说,但是,他的话头被愣柱子接了过去:
     “哥们,怎么说是‘白白’的呢?我是吃了天大的苦头……赚来的……。”愣柱子还要说下去,却又“咯……咯……”,要吐,吐不出来。话风又被平头给接了去:
     “当时,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就当真。我也不是诚心的呀。”平头心虚,话说得像煮熟了的面条,往日那居高临下一泻千里的气势,荡然无存。
     “你还不是诚心的?!你不是诚心,你拉了一橛屎,有一根大黄瓜那么粗、那么长,硬硬的、黄黄的。还说‘你吃了这橛屎,手表就归你’对吧?”愣柱子今天的表情出奇的平静,语气又是那么和顺,就是不时的发出“咯……咯……”的干咳声,无论怎么他“咯”,就是“咯”不出东西来。
     “话是那么说的,可是,你也不能当真呀。”平头做贼心虚,开始狡辩。
     “可是,我吃那橛屎的时候,你在边上看着,还给我加油,对吧?”愣柱子恶心劲上来了,“咯……咯……,”干干的咳嗽,即将呕吐,憋得方方的脸颊红红的,脖子上一道道的青筋像蚯蚓一样弯弯曲曲而且鼓鼓的,就是吐不出来东西。
     “我有加油吗?不会吧。”平头的口气软弱无力,却几近抵赖之能事。
     “你知道我吃了像黄瓜那么大的一橛屎,遭了多少罪吗?!”“咯……咯……”就是吐不出来东西。
     “这……。”平头自知理亏,无言以对。
     “屎的味道你是知道的,平时谁闻到都捂着鼻子,难受的不得了。可是我生生的把黄瓜大的屎橛吃到肚子里去了。你是不知道当时我有多么难受。那阵功夫,我像是掉下十八层地狱,浑天地暗。满世界都是臭气,我当时连气都不敢喘。你拉的屎看起来硬硬的,可是吃起来却是软软的、黏黏的,当时给我熏得魂儿都没有了。嘴也不是嘴,舌头也不是舌头了,就当我的嘴就是一个大粪缸。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憋气,像是天塌下来一样,不管不顾。吃一口也是臭,全部吃掉也是臭,为了手表,再臭,我也豁出去了!最后臭得我大脑像浆糊糊一样,东南西北都不知道,摸来摸去,抓了一把黄泥摁进了嘴里,我都不知道那是黄泥。我用草根当牙刷,在嘴里扭来扭去,也不解劲。还是那些薄荷叶多少救了我的命,让我多少清醒了一点,咯……咯……。回到家里刷牙,用了一整管牙膏,才把嘴里的臭气差不多给赶走了。”他颠三倒四地诉说他的破天荒的丰功伟绩,把两只手圈成一个喇叭型,套在嘴唇上低下头去,发出“咯……咯……”的空空洞洞的声音。听声音或许就要吐出什么东西,但是,什么也没吐出来。
     “还不是我帮你找到漱口水的嘛。”平头似乎觉得他还有点功劳。当时愣柱子只管“臭”去了,这功劳自己不说可能他都不知道。
     “你还觍着脸说……。我被臭得迷迷糊糊地感觉你好像是在笑,对吧?”愣柱子干干地咳嗽了几声,又想吐,“……咯……咯……”却又吐不出来。
     “愣柱子,你看,臭你也吃了……。”
     “我吃的不但是‘臭’,而是--屎!是你拉的屎!像黄瓜一样大的屎橛!”愣柱子抢过平头的话茬,此刻,居然能显示出他似乎一贯隐藏很深的咬文嚼字的功底来。
     “对,对。你说的对。”此时的平头无论如何也不能戗着愣柱子的毛说话。“哥们,事情已经过去了,千错万错是我的错。你看……。”
     “往哪看?”愣柱子以为平头发现了什么具有共同话题的目标,让他看。
     “我是说,你看……那表……。”平头欲言又止。
     “说到东,说到西,说到天亮,你还是想把那橛屎给坐回去,是吧?”他用手摸了摸手表的有机玻璃的表蒙,秒针的红尖头“哒哒”的跳动,节奏欢快而明朗。
     “你真的忍心看着我的腿断了?”平头完全是低声下气。
     “腿是你的,表是我的,咱俩各不相欠。”愣柱子斩钉截铁,恒下一条心,手表就是我的!你就是说得天上的龙叫唤,手表也是我是的!
     “那么,你说一个办法,让我……做……什么,表才能还给我?”平头投石问路。
     “办法嘛,我……倒是……,”愣柱子刚说到这里,平头抢过话题:
     “……说吧,哥们,只要你提出办法,我们就有解决的路子。”平头满怀希望。
     “……倒是……没有。我只知道这手表是我的!你想得到手表,找你自己去。”愣柱子和平头说话,大约开天辟地第一次这么硬气,一点余地也没有。“咯……咯……”。
     “好歹咱俩兄弟二十多年,你总得拉兄弟一把吧!”平头黔驴技穷。
     “拉你?我怎么拉你?……。”愣柱子也不紧,也不慢,平淡如水。
     “就是……就是……用一种方法,把手表和‘那玩意儿’的问题给兑兑了。”平头锲而不舍。
     “咱俩不是已经兑兑了呀。我吃了你拉的屎,手表就归我,这不已经兑兑了吗?也算是公平交易。”今天,愣柱子说话底气十足,处处在理。平头简直是无懈可击。
       平头不说话,拿了一个小石子在地上画道道,一边画,一边想:今天愣柱子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况且,他还占理。别看他五大三粗,像一个柱子,不可撼动。但是,他外强中干,心肠软着呢,只要找对了方法,打动了他那颗脆弱的神经,事情就有门。那么怎么才能打动那颗神经,有什么办法呢?
   愣柱子见平头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一直在欣赏钻石牌手表秒针跳动的舞姿和那“哒哒”的美妙的旋律。他抱定了一个主意,就是:干什么都行;还手表,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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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2-7-12 21:49:3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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