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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他还有点心神不宁。
坐下来,打开微信:我在凤城宾馆520房间,你来吧,我在等你,见见面吧。他拿不定主意,期盼还抗拒。他与她,在他的公众号里相识,后来加了微信。聊文学,聊历史,聊哲学,聊生活,聊家庭,大有“一日不聊,如隔三秋”的感觉。期盼的事情发生了,她来了,他却犹豫了。
“死样!进屋又没有换拖鞋,真没有记性!”作河东狮吼的老婆,气愤愤的把拖鞋踢给他,“窝囊废,你不爱惜卫生,我也不爱惜!”她揪下她嘴里的烟屁股,狠狠的摔在地板上,一脚踩扁,疾步走进厨房。
表面泰然自若的他,其实早已波澜壮阔了。他猛地站起来,走出去,又回来,拾起烟蒂,居然没有找到垃圾筐。他掏出纸巾,包住烟蒂,装在衣兜里。
在公交站台,他掏出纸巾,要投入公共垃圾箱。掏遍衣兜,他苦笑了,这居然是最后一块纸巾。他下意识的取出那只扁烟蒂,放在鼻孔下。他受不了吸烟的味道,却愿意嗅烟屁股的焦香,感觉灵魂慢慢下沉,匍匐在脚下。
“老烟鬼,抽我的吧。”一名中指和食指焦黄的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递过来一支香烟,嘴里的烟臭味,差点冲他一溜跟头。“神经病!”他把烟蒂包在纸巾里,塞进衣兜,发现周围,都是看外星人般的眼神。
公交车来了,他并没有上去。他拦下一辆的士,绝尘而去。
“嘟嘟嘟”、“嘟嘟嘟”,分两次叩击,门开了。一张妆容精致的面庞,楚楚动人,旗袍水滑,曼妙多姿。他呆住了。“进来呀!”她捉住他的手腕,拉进室内,旋即关门,上锁。
一番拥抱,接吻,他蠢蠢欲动,她娇喘微微。
她抽身出来,冲卫生间努努嘴。她帮他脱掉外套,把他推进卫生间里。
一番冲洗,他香喷喷的披着浴袍走出来。她正襟危坐,面沉似水。“穿上衣服!”她命令他,然后转过身去。
她把他赶出房间,骂道:“油腻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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