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爱民,一个家在阎良区的穷村子弟,争气考上了中师分到了偏僻小学,因为他没有任何的社会关系,好在那是一份正式工作。江路就感到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都大了却很难“听”媳妇,家里母亲走得早父亲拉扯他们兄弟俩长大,还有一个小妹妹,初二上就不念了。农村还有如此守旧落后的村落,周围一片荒滩,收下麦子还要用长长的铁耙将地里掉下的麦穗从这头杷到那头,江路不会割,一使劲还把新镰磕到石头上磕了一个口子(江路有一年暑假不愿意虚度,也想帮着王老师家收麦),让王老师的老爹心疼了半晌。夏夜蚊蝇很多,叫巧香的妹妹很有心计的立在院门里薅一捆麦秸点燃沤烟驱蚊子,因为家里来个客人。朴实的农家人善待客人,从不会贴饼子的女娃用第一次的技术做熟了饼子,菜很匮乏,将哥哥买的黄瓜用心的切成几乎相连的薄片。江路只恨自己没有带钱跟着来,临走实在没啥留下的物件,就把牙膏和毛巾留在了乡村。王老师很路遥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希望有一天待我放学回来,走进门看到院里有一个人,那就是你,我轻轻的说了一句,好,江路,你来了。多么深沉而美好的祝愿啊!这是男人间的那份喜爱,那份表达。江路我不知道啥时候还能和你们兄妹见面。 而后的岁月荏苒,所遇到的所见到的男孩子,女孩子都个性鲜明的常常浮现在江路的脑际。而令他难忘的还是这座富平小垸坝(村名也忘记了)的这户人家,他们坚韧而默默地扎根在那片人烟稀少的地界,从不消沉活得有血有肉。 另外一位是家乡的女娃,串老乡时候认识的,倒是一个性格外向极了的女娃,她学得是啥忘了,只知道那所学校条件很差,学生都一个个住的也很差,算是民办财会之类的学校吧。她很乐观自己的一切,虽说家里条件也一般。她就说自己要早早挣钱养家的。让江路吃惊的是她谈到的话题涉及到她的隐私,令江路同学听得耳热心跳。说道她谈了一个男朋友,如今到了南方工厂打工,常常给她写信诉说思念之情,并且毫不讳言他们过去曾经尝到了禁果。信里直白的说了很多肉麻的话,比如思念之间下体痒的难受,希望她能去探望,她说这些也能看到她绯红的脸,问题是她干嘛把这些心里的秘密告诉给素未平生的男老乡。江路也曾和同班的一位男生同租了一间小房子,也很不幸的在一个下午回住处于屋外听了男生与女友的娇喘之声,唬得江路和同伴赶紧走远转了很久才回了家。偷吃禁果是一种什么感觉?江路不觉得那很神秘,他觉得男女方都有些乱了性,对女方很不好的。将后来的洞房之夜就轻贱了,婚前性行为很容易成为婚姻破裂的隐患。在一些人看来男性施暴或者掠夺去贞操双方还是存在着一定的交换条件的,当时也的确存在着这样的情况。女方通过搞定小孩气的男方,栓牢了这个家里的公子哥,讨得东床快婿某一个新生活,过上了贵妇人的生活,就便没了工作也可以的。那就一定需要瞅准那家人要不要面子和仕途名誉,否则玩了你的身子就过去了,当时是你情我愿的恋爱关系,谁吃谁的亏,大不了买些东西算作补偿。 另一位男孩是来自塬上一个叫做苗家的寨子,初到县城念高中备受铁路子弟欺负,一次打架流血被江路带到家里疗伤。母亲也很有同情心,就准许孩子在家里寄宿,江路上学也有个伴,对学习应该也有促进。苗伟伟的家人打远到家里来自然是千恩万谢,他们家三个男孩都在念书,父亲是小学校长。后来在江路他们毕业后,苗玮玮没有选择补习就去了矿山,二兄弟高三也寄宿在江路家,真不错隔过年高考居然考上了武汉大学。后来去了山东工作还娶下山东的大学生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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