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河，奔腾的历史长河

余光之瞳

涡河，奔腾的历史长河
文/余光之瞳（江苏）

涡河的忧伤，蛰伏在内心深处
成为生命的一个部分
我想把它描述出来
像时光的路口，眺望流逝的岁月
　
涡河，青蛇一样
游弋在淮北平原上
涡阳境内，向南拐了个弯
高炉，拐角处的北岸

怀一丝敬畏，打量河边的小镇
窄窄的街道，两边的房子
挑檐小瓦的那种
檐下是青石板悠悠的岁月
有江南的韵味，似曾相识的场景
暗合着前生的一段时光
　　
高炉小镇的生活是美好的
苔干榆钱、桑葚槐花
涡阳人生活中的司空见惯
感觉可以成为它们的一部分
甜蜜的痛，些微的忧伤
停留在一个河风扑面的晚上
　　
将一根划着的火柴丢下去
煤油炉的捻子着了起来
火焰从淡黄变成浅蓝
炉上通常溜着白馍，炖着高炉

妹子，往事一般长长的黑发
漫过河流过往的岁月
在凝眸的深处驻留
红叶飘飞的季节，望穿秋水
　　
最初和以后的忧伤，穿心而过
一个梦想编织夜晚
沿一首诗的距离，走近涡河大闸
走向美丽和哀愁
　　　　
我不能放弃它们
一本《道德经》是开启
另一扇命运之门的钥匙
我打定主意：涡河我会回来

雨水的浸润，微风的吹抚
生活的艰辛来得如此真切
我不能不对玉米和大豆萌生敬意
散文诗里的一切虚词变得实在
　　
小路还是那条砂礓铺成的小路
第一次体会到勤劳这个词的涵义
妹子，嫁给了一个涡河岸边的纤夫
为一段美好的爱情逆流而行

双眼可以为一段缠绵的爱情流泪
心灵可以和千年前的智者对话
车过涡河大桥。尽管是枯水季节
涡河抑或就是半夏的江南
满满的，有涨痛之感

沿武陵河下行，可以直达涡河
站到武陵河与涡河交汇处
天地一片清朗，高天厚土
触摸到天地人合一的远古气息

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
有机会再看看涡河入淮河，淮河入长江
循着河流寻找文明史
被生活磨损的心灵逐步复苏

yuemansh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