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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阴戏曲老艺人的坚持和现状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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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10 16:53:3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经过近两年的走访,大致对我市的民间戏曲班社有了一些感性认识,也加上跟老艺人的多次座谈和接触,逐渐也有了一些理性的思考。
    华阴地方剧种有唱迷胡的,唱秦腔的。很少一部分人会吼两句老腔,近些年伴随老腔的红火,都装模作样的搭建老腔的结构裝成会唱老腔的团队听凭市场的召唤,毕竟这些人的出场费跟老腔原班人马不可同日而语,再说他们年岁大了,也应付不过来的。
    除了老腔和迷胡成功申遗,成为国家级传承保护项目之后,华阴的碗碗腔和拉花戏就彻底地好像被遗忘了一般。作为文化品牌产品,一级政府和相关部门从此就好像修成正果的佛陀,两耳不闻他处声,只要能够应付住上边的来人给他看老腔或者迷胡戏节目就算完成任务了,才不会自寻烦恼去为同样是姊妹艺术的其他剧种费心费力还未必能够评上,且到时候说不定就要反复地叫人来策划,请人来排练,一次次往上边跑。非遗保护中心的有限经费可能就被挤占的不剩一点啥啥了,毕竟政府人员也是需要各种公费支出的,拿不出更多的钱来给你某个文化项目的重新认证来注入财力和精力。这是很难用一句话说的明白的,简单说就是濒危的项目普及度低,传承性不强,也就没有必要注入大笔资金去让它的成长和存活盖过了已经得到了保护的项目的名望。这或许就是物种纠缠斗争性的必然结果吧。
    可就拿迷胡来讲,传承的条件貌似宽展的不要不要的,传承的经费却正因为群众基础地盘太大就不好扶持于那个具体的班社了。于是就有人出了主意曲线将传承的每年给迷胡的二十万资金通过一个东路迷胡传承发展研究会的形式,聚大钱排练现代戏从而让资金也没有荒废掉。可这样一来,各迷糊班社就特别的可怜,与老腔班社相比演出的机会,甚至注了册的老腔成员每月都能领到固定的工资,演出还有分成。真是穷的穷死,富的流油。
    如今的班社(自乐班)活跃的大概还有二十多个。骨干基本都是老艺人的下一代或者弟子,还有一些是退休的干部和教师。他们大都处于自负盈亏的状态,城区的相对活跃一些,因为常练习和有演出的机会延揽了不少的雇事(白事居多)挣些劳务费,解决了打牙祭和吃烟的问题。而一些偏远的尚具有基础的乡村班社,村干部支持的力度也有限。就比如拥有七代一百四十年迷胡传承史的赵坪迷胡业余剧团,唱得人不少,乐队也全备,尤其是五个装戏服和道具的戏箱足以证明曾经的实力。盖了戏楼缺少卷闸门的经费,市上文化单位也下拨了五千元经费,算是支持力度相对大的戏班也存在缺少日常维护的资金。团长告诉我,逢雇事演出人家给两条烟都不分,送到代销点换百五二百元用于购买电池,弦子线,买茶叶纸杯等。若是音响发生故障,就得团长和其他管事的搭钱进去。就怕文化馆叫演出,路上的盘缠均由队员自己解决。
    好在爱迷胡的人心里都比较的善良,吃亏就吃点亏。他们不想让这个充满情感的戏曲消亡了,更多是让晚年有些乐趣,教育社会的想法已经不存在了。如今的年轻人有太多的娱乐方式,能围着看的也都是风烛残年的老妇人老汉伯了。说是传承下去还得是迷胡剧团,大都是一些年轻人机缘巧合玩了音乐却打不开局面就选了这个还有市场的剧种混饭吃了。
    说起来民间蕴藏的戏曲剧本还是有不少的,只是因为人微言轻尘封于世,有些不甘心主动将他写的剧本恭送给文化单位,希望有机会让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这里隆重介绍一位写戏如痴如醉的家住在五方村的农民作家赵子毅先生,他在创作出长篇迷胡剧本《王鼎赶考》多年之后,去剧团碰壁,找懂戏的人看了,人家说主人公的词量太大,没有演员能扛下来。他也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他怀抱最后的希望,将剧本交给文化馆,希望能留下他的心血之作。回去没有半年便带着遗憾去世了,年近65岁患病不治的。
    另一位是能唱能拉的老艺人陶民亭老人,今年就叫八十岁了。也把他一生爱唱的戏词抄写在学生用的大本子上送交文化馆打印存下,以慰己心。还有上洼村的老艺人贠根实老人(已故),后代将老人的亲笔默写的唱段也捐献给文化馆,以上均由我打印收藏。
   东光的大儒潘渊老人,后人将他改编成迷胡的传统戏《白马潭》和《潇湘夜雨》等剧本交来,本子纸都反黄了,钢笔字都看不清楚了。算是三、四十年前的墨宝原稿了。赵坪人两代人书写的《赵坪迷胡传承史》也经由我手打印出来,再在资料上予以完善,集资准备出书。
    东光村的赵存治老艺人也七十开外,他说曾经培养了六名徒弟,现在比较活跃的就是市剧团的梁豆豆。他肚子了的东西可不少,但月琴的练习是枯燥的,没几个年轻人能指法达到可以信马由缰的地步。
   台头村能够将拉花戏说的清唱得明的只剩下两位老人了。一位是家父是老艺人,他是长子,叫艾正权,学的挺好,可惜年龄大了很多词就忘了记不住了,还患有严重的高血脂,牙都没有了,唱得含糊不清。另一位也有七十多岁了,记性还真可以,尚能自编些劝善戏词公益演出,名叫郭忠智,是本村的图书管理员。
    司家的戏楼乃是村级盖的最洋货的,凭籍的是每年清明的秋千会捞到的政治资本所建,只可惜村里没有一个酷爱唱戏的,形成不了气候。
  曾经解放时四、五十个的班社,如今只剩下不到一般,且很多的班社都是混大帮的,平时聚一块能行,可一旦遇到班社组织演出,有些乐手就分身乏术了,主要是班社之间还有过节的,你这两头帮衬就两头得罪人,累了不说还影响了心情,划不着。很多的时候也存在各家都有各家时,看着都是爷爷奶奶了,却还都有给孙子孙女做饭的送娃上学的任务,唱得没有几句就要赶紧回去了,起不到沉浸式体验唱戏的效果,就是拉的人见你心不静唱得不在调上,也就不好好啦,说是唱戏了其实是都白搭了功夫。自然也有一些啥事没有,逮着话筒就不丢手,一场下来就是十几分钟,让乐队师傅拉的翻白眼。
      作为一项靠着民间沃土滋养的戏曲剧种似乎正在面临着消亡的下场,这是人类社会发展到现代化阶段也必然面临的自然淘汰问题。当这代从小在乡村听着迷胡看着皮影长大的人群逐渐地告别人世;当孙子都低着头玩着网络游戏听着重金属、绵羊音的后现代音乐;当我们明知道人心早已被物欲世界所浸染的迷失了人生的意义……毫无疑问,就算戏曲研究院想要扶持,也不过是当作他们的一项政绩而作的某种姿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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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3-3-10 19:21:0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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