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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农村娃的命运变化
————记华阴市华山镇西王村王宽仁老先生
很多年都过去了,也一直没有叫人写过自己。就觉得自己是个普普通通,与世无争的凡人。可也总觉得自己还是很骄傲的过了这多半辈子,让很多同乡人还是高看咱一眼。
——王宽仁(原话)
一个人,当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是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存在了很多年的阶级成分也就是家庭出身的,你没有选择权,且最直接的变化就是你很快的就被同龄人归为了某一类的人群,你和其他阵营里的人不是不接触而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有人说他小时候的家庭,日子过得很殷实,家里有不少的耕地而已,算不上地主的,只能说是富裕中农。但这自然的在政治运动中也是要被牵连和给个说辞的。
自然好聪明的小王父母果断的分田济民,把土地给自家的长工也按照家里人一般分了地,对长工像对待自家亲戚一样一样的。要不小王的父给他起的学名叫“宽仁”,对人以宽就是待人以善,厚待他人就是善待自己。
打小的宽仁承接父母之爱,上边还有两个姐姐,那是自然宠的没啥烦心事。整天都是像个猴子一般的上蹿下跳,鬼点子也不少。对新生事物最感兴趣,村里有不少能人,自然就凑到跟前看也能够学上一招半式的。
西王村正处在华山脚下,南临西潼公路,可耕地有限。村民多靠景区近,卖些民间小制作,如木刀、香荷包、挂件、剪纸啥的,有些能跑的从食品公司加工部兑些五分钱的冰棍,用自做的小木箱内垫棉花褥子,㧟到五里关沿路叫卖,一根就能卖一块钱。男的就更能行了,统一相干着进山担柴斫小树弄回来做檩条或笼袢儿,或者挑到集市上换些钱花。本村还有军屯时期留下的“血故事”民俗项目,起到的是训练男丁上阵杀敌的胆气和不怕死精神。
宽仁生在新中国成立的那一年,也感受到了新中国人们的喜气洋洋你争我赶干事情的好时代,整个五十年代的大半时期都是充满着人爱人,人人做奉献的爱国爱家乡的热情之中,无忧无虑的童年那是很值得怀念的岁月!
正值大好青春时节,正要念中学的他却被席卷全国的政治运动中断了读书上进的可能,只好务农在家,无聊的时候就学起了乐器,也接触了一些被打成右派的高知分子,对他的成长和影响的确是潜移默化的,包括本村还有一位年兄,书法、绘画都是他想学却学不来的。眼前有模范自己就不会懈怠,这也促成了他在壮年之后靠着老腔火了之后的涉外演出,开阔了眼界,也顺利地申报并拿到了省级、国家级民间艺术家会员证并接受了中央文化部领导的接见,且与很多的艺术家合影留念。
二十三岁上,父母给他说下了附近村子的一家女子,也是心灵手巧过日子的好手。为他生养了三女一儿,一家人其乐融融,家风醇厚。算是巷里人人竖指称赞的一个五h好家庭,前院通后院,有竹林有小院,物设虽简陋却也挺温馨,前屋作为客厅,没有多大地方,却蓬荜生辉,悬挂和张贴着书家名字,相框里镶嵌着多年间外出与艺术家的合影照片,莫不神采奕奕,跟他的本人成分是极不相符的。
老年的王宽仁先生,慈眉善面颇有小寿星之像,唯个头仍高大,走马路不由得勾着腰。他最擅长的如今换成了底胡,给大家烘托气氛。唱老腔的话他就吹长喇叭。总之就是你别人不玩的,他填空。
近些年他已经减少了外出事宜,陪陪老伴做香包,端午节二十多天负责车接车送,取饭送汤。让老伴一心一意做好生意,算下来也有不多也知足的回报。
村里也想叫人写下村志,恰好也有一位在外的同乡人愿意襄助这件事。他通过关系把周边村寨的村志都找来借鉴一番,关键是很多的资料要汇总,很多的数据要落实。还有很多的轶事的叙述需要加工等等,让他这样一位不算秀才的准秀才非常惶恐,再加上本村的德高望重的书画诗三绝的年兄去世了,只留下了个大纲,让他暗恨自己不抓紧。
多年在红白事上照伙,因为做事稳重,处事公允,乡里乡亲们都很高看他,遇上解不开疙瘩的事也会找他拿主意,有个纠纷吵架的也让他过去评评理,俨然成了村寨里的调解员,提起他的名字没有不晓得的。
五十岁后,村里的一帮子老艺人开始搭建老腔班子对外承接演出,因为这些人的名声和底蕴不凡,外出的时候就有他负责大家的一切,而他也能做到事无巨细处理的很是到位,很少出现队员之间的摩擦和不快。性格好是天生的,善待他人是修养所在。
晚年的王老先生活的很滋润,偶尔约来一帮老友们乘凉消遣,他备些水果点心,就在竹林下吹拉弹唱起迷胡和老腔来,从不嫌麻烦的老伴殷勤烧水倒茶,让老人们兴尽而归。假若说来了远方的客人,自然请人家外边用膳,陪着上上玉泉院或西岳庙。他还举荐本地青壮艺人参加省民协,还和北京一个文创从业者联合制作香包,将香包手艺发挥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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