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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初心 方得始终
——读小说《吃苦桃子的人》
文/潘兵华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原本是《华严经》里的一句佛语，它说的意思是一个人不要忘记当初的信念，善始才能善终。湖北作家晓苏发表在《人民文学》今年第三期上的短篇小说《吃苦桃子的人》就揭示了这样的主题，主人翁憨宝就是这样不敢忘初心的人，读罢小说让人感慨不已。
现实中很多低到尘埃里的人坚守本真呵护人性的净土，如憨宝者，粗俗甚至于丑陋，如同无视的草芥，他们依然在守着内心的本真。即使憨宝受人讥讽是拿三条黄鳝和六十多岁的老白菜来一盘的老光棍，但他身上散发的光芒让人有探寻主人翁内心秘密的冲动。
在司机去买配件留下车花照看抛锚装满苹果的货车时，车花需要一个老实本分的人晚上来照看货车。车花在一群既想钱又想有点故事的男人堆中讨价还价时，路过的憨宝说给一百元就行。夜本是暧昧的遮羞布，邪恶的发情药，总让人无端生出一些想象来。憨宝准备将草席卷和破棉絮铺在车下，车花阻止了他，说地下潮湿会伤身体的，让他上到车厢上去睡，车花还扔给他一床毛毯。一夜除了憨宝不停地吃苦桃子外，并没有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发生。
一个爱吃苦桃子的憨宝，让车花觉得他是怪人，原来苦桃子曾经救了憨宝的命，憨宝竟然吃出甜的味道，以至于成了憨宝的零食。或者说苦桃子随时在提醒憨宝守住本真，当车花问起憨宝为什么不盖她给的毛毯时，憨宝说，我怕盖了毛毯就不愿意再盖我的破棉絮了。车花给憨宝皮夹克，憨宝回答依然是我怕穿了皮夹克就不愿意再穿我的褂子，憨宝守的贫贱不能移的本真。故事继续到憨宝费了好多功夫抓了三条黄鳝熬了汤送来给车花治感冒，车花被这个老男人的善良感动，她知道憨宝可以拿三条黄鳝和老白菜来一次肉体接触的。或许是老天爷要看一场孤男寡女的暧昧，第二夜的半夜忽然下起雨来，于是车花让憨宝进了驾驶室。当车花想用身子报憨宝三条黄鳝的恩情时，被憨宝拒绝了。非常自信自己姿色让男人垂涎三尺的车花，这次她错了，她大惑不解憨宝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憨宝说不是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睡了你，我就再也不想睡又枯又黄的老白菜了。憨宝不停地吃着苦桃子，嘎嘣嘎嘣的声音像是压抑内心的欲火。小说在车花去给憨宝钱时，要了一个苦桃子结束，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一直在我的心里翻腾，坚守本真，不忘初心，何其难哉！
一个人不受物质和美色的诱惑守着朴素的本质是多么难能可贵啊！做一个不忘初心吃苦桃子的人，做一个像憨宝那样有所不敢的人方得始终，则是这篇小说给我们最大的教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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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5-5 14:3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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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5-5 15:3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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